面容憔悴,道:“萧梓,我马上回来了,你不用来接我。”
“你现在在哪?”萧梓坚持问道,话语间的担忧又增添了一分。
黛蔺咬紧唇:“在医院。”
滕睿哲在一旁冷冷看着,眉峰一扬,俊美的脸庞又阴寒了几分,朝这边走过来。
他幽沉的目光定在黛蔺青青紫紫的雪白脖子上,傲气逼人的瞳仁里含着一抹怜惜,心疼而火热。他朝黛蔺走过来,天生的男人体魄优势,让娇柔的黛蔺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他捏起黛蔺小巧的下巴,让她抬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他,沉声道:“黛蔺,在订婚宴还没开始之前,不要嫁萧梓,让我照顾你。”
他动听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的,没有怒气,没有强势霸道,只有沉着冷静,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小锦盒,打开,露出那枚灼灼闪耀的钻戒,哑声道:“这枚钻戒,我想把它送给你。只要你点头,两天后的订婚宴女主角将会是你。”
黛蔺张着一双美丽的剪水双瞳,怔怔望着他。
她没有喜悦,也没有震惊,而是安静的望着这个男人,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
钻戒璀璨夺目,在灯光下闪烁耀眼的万丈光芒。但那华丽的光芒,映着的是她双目中哀伤的泪光。
她不需要怜悯,尤其是拿婚姻为儿戏的怜悯,滕睿哲的怜悯。
三年前的滕睿哲太过骄傲,从不肯多看她一眼,是那么高高在上;三年前的她又太任性,不追到他就不肯放手,从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那么三年后,他送给她的这枚钻戒,又代表什么呢?
苏家的悲剧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监狱的苦日子也是她罪有应得,不怪任何人。滕睿哲不必为了她手腕上的那道伤疤,用这枚钻戒来施舍她。
她不需要的。
因为,遗忘了她三年的滕睿哲,对她只有憎恶的滕睿哲,又怎么会真心的娶她呢?
一句怜悯的承诺,换来的,不过是另一场悲剧罢了。
她苦笑起来,小小的脸蛋上,染满悲苦与哀伤,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闪动,轻轻推开了他手中的钻戒:“这枚戒指,我不需要。”
叮地一声,钻戒自他大掌中砸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冷眸一眯,放任那枚戒指往地板上砸,一双眸,阴鸷幽冷盯着黛蔺的脸,俊容上布上三千尺寒霜。
钻戒连同锦盒一起往地上砸,摔出很远,没有人去捡,也没有人敢靠近。
他就这么冷冷盯着那张脸,侧身的大掌在悄然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遏。
黛蔺仰着小脸,安静迎视他暴怒的双眸,酸涩的泪水在眼角转了转,突然蜿蜒而下,流上她洁白的脸庞。
“我不需要。”她又轻轻说了一遍,美目带笑,直直凝视滕睿哲:“我不需要施舍,我需要被尊重。”
话一出口,又有一行行泪珠扑刷刷的滚落,淌满她年轻柔美的脸庞,那般晶莹与清涩。
滕睿哲望着她的泪,望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逐渐变暗,掩去扑腾的怒火,换上炯亮幽邃,结实的喉结滚了滚,道:“这不是施舍和怜悯,是我真的想照顾你,黛蔺你看不到吗!只要你肯点头,睿哲哥哥即将娶的那个人,将会是你!”
黛蔺却摇了摇头,满脸泪痕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