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头直指睿哲,带笑的目光定到睿哲的俊脸上,“睿哲,你说你当时是不是威胁小涵,如果你再跟我谈这些,你就来我公司,我亲自‘会见’你?!”
睿哲浓黑霸气的双眉微微上扬,启唇笑道:“我一直是这么回复她的,回复了八个月,又不是第一次!当时她的确打电话给我,要求我回家。但当时她已经有意向将股权转给滕韦驰了,因为他们之间有交易,是股权交易!就算她想反悔,她和滕韦驰事前签订的协议也已经生效了,那份股权会自动转到滕韦驰名下,让我滕家当头一棒!”
“睿哲,你不可以这样诬陷我!”话听到这里,憔悴的邹小涵陡然从床上爬起来,挺着大肚子就往床下跌,委屈哭道:“是你当时把话说得太绝,说宁可要苏黛蔺,也不会要我的股份,那样你会觉得脏!你说哪个女人听到这句话会受得了!我才是你妻子,一直低声下气求你回来的那个人!苏黛蔺她顶多是个小三,凭什么我的股份就比她脏!脏到哪了?!”
她拖着大肚子爬到滕父面前,不许旁边的母亲掺她,一胳膊就把书记夫人甩开了,大哭道:“公公,您觉得睿哲对我好吗?我越是求他要我的股份,他就越是不要,还拿苏黛蔺羞辱我!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他就会为了苏黛蔺,把我们的滕氏一手给毁了,毁了替苏黛蔺报仇,然后带着苏黛蔺私奔!呜呜~您难道不明白他接手滕氏的目的吗,卧薪尝胆,养精蓄锐,然后等得到手之后再彻底毁掉!这就是他对我们的报复!”
“邹小姐。”睿哲垂眸睨着地上梨花带雨的邹小涵,冷冷笑着,恨不得抬起一脚将这女人给踹了,“与滕韦驰联手整滕家的那个人可是你,你现在是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滕氏是我爸的心血,他那么疼你,你就为了与我赌气,所以将股权转给他最大的敌手滕韦驰?”
“我……我,”邹小涵倒在地上,突然手捧肚子呼痛起来,一张脸整个扭曲,疼得牙齿打架,依旧断断续续解释道:“当时, 滕韦驰告诉我,他为滕氏打拼了这么多年……”……切都是为了滕家基业好一心向着滕家……”我也一直看他工作努力,为滕氏尽心尽力,所以我想,与其让你把滕氏毁了,不如让堂兄把爸的公司发扬光犬 而且爸不是很看好韦驰的吗?我并不知道爸与韦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哎啊,痛……”
她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肚子的身子突然往地上倒下去,不知道是真的这么疼,还是假的这么疼。
但旁边的邹书记和夫人却吓坏了,箭步上前抱起女儿就往病床上放,火速让医生护士过来!
“快让医生过来!快!”邹书记一边急得大吼,一边对滕父道:“老滕,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你查都没有查,就认定我女儿怀的是野种,你把我邹家当什么了!小涵她每次去胎检,检查的都是睿哲的孩子,怎么今天稍微被滕韦驰那小子说三道四,你就把野种的帽子往我女儿身上扣?!滕韦驰是你的敌人,巴不得离间你滕家,你竟然糊涂的派人来医院要给我女儿打针!如果刚才我没有早一点赶来,小涵就在那一针下一尸两命了!我为什么不戳破,就是觉得你还有良心,还认我老邹这个兄弟!”
滕父老脸一愣,用沙发上站起身,冷道:“如果我没把你当兄弟,早在邹小涵把我滕家的股份转到滕韦驰手里时,我就将她扫地出门了!我为什么让小涵得滕氏的股份,不就是想让她制约住睿哲,与他夫妻同心?!结果呢,她说她为了赌气,把股份白白送给了韦驰!这个理由你信?”
“她是我女儿,我当然信!”邹书记笑脸一冷,逐渐把话说重了,“她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在你滕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我心知肚明!睿哲为什么突然肯回家族企业上班,其中原因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是为了报复,削去你的势力!而小涵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每天挺着大肚子受丈夫的气,这心里能不憋屈?还有你老滕想收拢儿子的心,纵容自己儿子在外面养女人,这又算什么事!我邹家就算不说,也不代表不知道!老滕啊,你可不能做得太过分,小涵虽然任性了点,但也是不想眼睁睁看着睿哲得到公司后,一手毁掉公司,再用尽办法与她离婚,续娶苏黛蔺!”
“老邹,别说这么多了,小涵她的肚子疼得好厉害,似乎是快生了。”书记夫人蓝氏见医生过来给女儿检查了,没她插手的地方了,这才急匆匆走到丈夫身边,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变成劝架劝和,“老邹,亲家,你们还在这争什么呢,孙子就快出世了,出了世,做了亲子鉴定,你们就什么话都没得说了!别争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起内杠,等着宝贝孙子出世,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股权的事。”
她把丈夫往旁边拉,信心十足的笃定小涵不会给滕家生野种,娴雅笑笑,一诺千金:“为了不让亲家误会我家小涵,现在就让医生取羊水去化验,派人全程监视;等到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做一次鉴定!我就不信小涵去医院那么多次,检查会出错!”
滕父滕母见邹家这么笤定,也正想做个了结:“好!如果鉴定结果不是我滕家的,你邹家马上把这个野种处理好!我滕家不希望有任何消息走漏出去,不管是在肚子里,还是生了下来,都与我滕家无关!当初是谁背叛,就由谁去善后!”
“老滕,我家闺女绝对不是这种不自重的人。”邹书记对这句无情的话颇为不满,眉头轻皱,接话了:“但如果孩子是你滕家的,你滕家就不能因为小涵这次任性的事,把她打入冷宫!我要求你们善待他们母子,与儿子同等对待,并且睿哲一定要留在滕家住!”
睿哲在旁边听着这两家的一来二去,眯眸森冷一笑,觉得没自己的事了,转身走到门外,望着医院长长的走廊。
邹小涵又在装,又在哭天喊地,挺着大肚子还能从床上跌下来……这女人现在怎么每见一次,就恶心一次?以前都不觉得,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就想掉头走,更恨不得踹死跪地上哭哭啼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