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灯火通亮,邹小涵被推进手术室后,就被打了麻醉昏睡过去,几个保镖守在帘子外保护着她,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出手术室,随时听候邹家的吩咐。
此刻,几个妇产科医生站在床边为产妇做产子准备,戴上手术用的专用手套,把闪着幽蓝冷光的手术刀、手术剪一一取出来,几双露在口罩外的陌生眼睛冷冷看着昏睡中的邹小涵,情况安静得有些诡异!女护士则在旁边为产妇弄血袋,故意从帘子外面的邹家保镖面前走过,脚上穿的却不是平跟护士鞋,而是红色高跟鞋,艳红的鞋面在蓝色护士服下闪耀着妖艳的红光,并随着步子的走动,鞋跟发出嗒、嗒的清脆声音。
邹家的那几个保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瞥一眼那双红高跟,脸色顿时大变,连忙从兜里拿枪!
然而女护士已经飞起一脚,红唇里一声娇呵,红色鞋底忽然弹出铎利尖刀,一阵香风扫过,近身的那两个保镖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另外几个,则在拔枪的当会,只觉颈子后面有利刃在逼近,不等他们把枪拔出来,手术台上的那几把手术刀已经经由男医生的手,飞快插趴了他们的身体!
这个过程只有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十几秒钟后,医生和护士用脚踹了踹地上的败者,确定他们不会再坏事,这才让其中的某位医生立即给邹小涵产子,继续他们的手术。
而门外,邹书记在鉴定科的办公室再次等待确认aa的鉴定结果,在办公室里焦急的负手走来走去。
女儿今天临产,他这个父亲有两份礼物相赠。
第一份,如果孩子是睿哲的,那他马上让睿哲过来医院,命令其亲自澄清第一份鉴定报告,当众向小涵道歉并收回离婚协议书;
第二份,如果孩子不是睿哲的,而是老滕的,那就算现在把孩子生了出来,他也会把孩子毁尸灭迹,让睿哲背上这个毒杀亲儿的罪名!毕竟一份鉴定报告能证明什么,只要孩子没了,他们永不承认,小涵怀的孩子就水远是睿哲的,所有的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这就是他这个父亲送给小涵的二选一礼物,这个女儿必须要为她的任性和自私付出一定的代价,用堕胎流产的风险来挽回她的面子,洗清她与老滕的关系!
不然日后,他邹家迟早会死在这些流言蜚语之上,被这个任性的女儿弄得家破人亡!
“老邹,还是让小涵把孩子生下来吧,药流会出人命的。”书记夫人蓝氏早在一旁哭红了眼,声音都嘶哑了,没法再尖声大叫,一直抓着丈夫的肘弯不放,“等麻醉一过,她就会痛了,原本她这身体就不大好,再被这么一折腾,我只怕到时候保住了我们邹家的面子,却保不住女儿的命!老邹,女人堕胎是很痛苦的,我们可以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再溺呃……”
“溺死?”老邹拨开那死死抓着他的玉手,让她不要再激动的拉拉扯扯,倾下身低声警告道:“溺死一个出了世的孩子,就是杀人犯法,必须要负刑事责任!但打胎就不一样了,打胎是因为胎儿不健康或者被人打了毒针,必须要打掉,是合法的。所以以后长一点脑子,不要在有人的地方胡说八道,小心隔墙有耳,被人抓住把柄!”
“那怎么办?”蓝氏放开他,哑声哭嚎着软软跪到地上,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完全成了一个疯婆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如果没有了她,我以后该怎么活?当初我不应该将她往火坑里推,就该阻止她去赴约,让她趁早与滕睿哲结束牵扯,再找个好男人嫁了torn是我害了她,把她往滕家那火坑里推,让她现在生不如呃……”
她一边哭一边嚎,喉咙里一直在哽咽,跪在地上捶足顿胸,并打了自己一巴掌,“你说我是不是犯糊涂啊!我邹家条件差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小涵嫁去滕家受罪,天天看滕家的脸色?!我的女儿才是宝,不缺男人追,那些男人随便哪个都比滕睿哲优秀、干净,家境又殷实,犯不着为他背上臭名声,赔上一生啊!“
“好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老邹皱眉,扭过头发出一声怒呵让她不要再哭,哭得心烦,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掉到椅子上坐着,冷道:“你这样子在外人面前装装官太太还可以,一旦开口说话,就是一小市民。别动不动就当众寻死腻活、像跳蚤一样的大呼小叫!我邹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面子面子!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女儿的命重要?!”蓝氏披头散发的挥起手就来打他,又变身成了一泼妇,“如果小涵的奶奶知道你这么对她,一定会被你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