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都被打掉几颗门牙,满嘴的血,万万没想到这个斯文的滕家少爷会有这么厉害的拳脚功夫,出手没两下就让他们叫苦不迭,所以他们就怕他脸上带着笑容突然出手,出手那个狠啊,吓得他们连连后退,结果滕少爷只是指指门外,冷笑道:“闻风而来的记者越来越多,就要挤破保安的封锁冲进来了,你们要不要去把门给关上?或者再派几个邹家保镖来?”
“记者!”两保镖这才醍醐灌顶,转身就往门口冲去关门,顶住那越来越多的记者群!
而站在门口的滕父和滕母,是被滕睿哲刚才从楼下‘邀请’上来的。因为滕睿哲有句话说的对,不管他们怎么不想面对这个孩子的出世,孩子还是存在了。只要存在了,私生手的消息早晚有一天会传出去,不如现在上来与邹家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把事情做个了结!
并且,他还准备了一场好戏给他们看!
于是滕父滕母一前一后的跟着上来了,在门外站了几分钟,眼见不远处的记者把长廊挤爆,不断拿照相机拍他们,争先抢后的问他们私人问题,他们不得不在滕家保镖的护送下进了手术室。
然后等走进门来,身后的记者群就把保安的护栏给挤破了,疯狂的往这边涌,一个个想赶在关门前往里面冲!
结果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邹家的这两保镖连滚带爬的赶过来把门守住了,一左一右关上门,咔嚓一声夹破几个正往里面伸进来抢拍的照相机,落上锁,守在门口打电话请求支援!
而这边,邹书记退了又退,最后还是在这密不透风的手术室里找不到出去的门,又见滕睿哲步步紧逼,只能一手抱婴孩,一手拿着针筒刺过来,横了心要把孩子快速弄掉!
“想不到邹书记你也有六神无主的一天呵!”滕睿哲站在他面前,没有过来阻止,只是轻轻眯动一双犀利的鹰眸,喉音里带着笑,“就算你现在把毒液注射进去了,孩子化解成水也需要一段时间!难道邹书记想当着众记者的面毒杀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您是做书记的,应该比谁都明白杀人需要坐牢……”……而且…………他稍稍一顿……用冷笑的眸子斜睨一眼旁边的滕父……“而且现在目击证人不止我一个,如果要把记者放进来拍摄杀人现场,根本不难。您想想看是丑闻的罪大,还杀人的罪大?”
最后一句话果然把邹书记给镇住了,只见被逼急了的邹书记刺针的动作一顿,额头上的冷汗从眉尾滴到那小婴孩的脸上,手抖了抖,顿时冷静了几分,对这边的滕父道:“老滕,你也看到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一切都是睿哲从中做了手脚,把我们捏在掌心里耍!你就看在滕邹两家的面子上,帮我邹家保住这个秘密!我虽然知道小涵绝对不会跟一个外国人发生关系,但鉴定胎灿旧、选在今天剖腹产的消息都被传出去了!外面的记者一旦看到这个孩子,就会大肆渣染,让我邹家下不了台!”
“睿哲他如果真要让这些记者拍照,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而是打开大门放记者进来,让他们把邹小涵刚刚生下的这个孩子拍个清清楚楚。”滕父浓眉微蹙,苍老的眉心里一片悔痛,“虽然在见到这个孩子的这一刻,我心里抒出了一口气,但想起以前强加在睿哲身上的那些耻辱,我忽然很相信一句话……做人做事太绝……三代之内必遭清算,这就是恶有恶报】我自己今天被人套了枷锁,才真正感受到睿哲当时的无奈和痛苦。这不是为父对他的严苛,也不是在为他铺路,而是在为我们自己铺路。老邹,如果我们当初不插手他们的事,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老滕,这一切都是睿哲报复我们的一个局!”老邹大声提醒他,“鉴定结果与这个孩手吻合吗?当你看到这个孩手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睿哲把我们捏在掌心里耍?!他想让我们身败名裂,把小涵逼死!”
“他哪里逼你了?是小涵自己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滕父浑厚有力的声音也微微拨高,一双黯然的眸子里亦掀起了情绪,“这一步又一步的心惊胆战,从鉴定到孩子出世,他只是在提醒我们不要拿孩子威胁他!一个诡异的变换着父亲身份,父不详,被有心人植入邹小涵体垩内,生来就被邹小涵当做要挟工具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被你老邹家善加利用,挺着大肚子就在我滕家耀武扬威!你老邹难道也看不出来吗?利用这个孩子离间我们两家人的那个人,不是睿哲,而是与你那宝贝女儿私下有交易的那个人,是部小涵自愿把这个孩子植入体垩内,或者自己与人通奸怀上的!是你老邹家自己打自己的脸,得到报应了!”
邹书记的脚跟摇摇欲坠,用手撑住旁边的桌面,一时间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孩子如小涵所愿的生出来了,落了地就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他根本来不及把这个野孩子除掉,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小涵生出了一个黑皮肤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等着轰动全城的丑闻明天上报纸网络头条,成为政界的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