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面色陡然微微一冷,俊美的脸庞亦正亦邪,目光锐利如剑看着门外道:“你邹家现在猜猜,孩子到底在谁的手上?是在你邹家的手上,还是在我滕家的手上?”
两人之间的一席话,顿时让旁边所有的人都紧张站了起来,因为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触即发的战争,随时都可能会动起武力,用枪子弹来解决事情。
只听得邹书记不屑一笑,眼神蔑视,在心里从来觉得滕睿哲光有一身傲骨,却没有真正的本事,也就是无权无势,凉凉笑道:“孩子自然是在你滕睿哲手里。刚才给孩子抽完血,你的人就将孩子抱走了。现在,那个无辜的孩子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正化成一滩血水,被你滕睿哲无情的孪杀。”
滕睿哲见他还是这么胸有成竹、目中无人,不忍泼他冷水,转身直接朝门外走,似乎准备出医院。
“拦住他!”邹书记一声暴呵,让守在门口的武装部队拦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自己也跟着走过来,命令道:“放门外的记者进来,就说小涵的孩子被注射了毒针,抢救不过来了,而凶手,就是他!”他手指被拦在门。的滕睿哲,目光里闪烁着狡诈与阴险,“刚才谁也没有看到孩子,连小涵的奶奶,滕家的爷爷也没有!所以你说杀就杀,杀了正好不留下痕迹,好与你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让大家知道你是怎样在小涵的病床前对她逼婚!”
“邹宗生,孩子明明是你的人抱走的,抽完血就被抱走了,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反咬睿哲和我滕家一。!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滕家老爷子的门生,与我滕家还有多年交情!”
“那又怎样?”邹宗生转过身面对气得暴跳的滕父,温厚的脸,配上眸子里阴寒的笑,总觉似变了一个人,“原本就是睿哲要杀小涵肚子里的孩子,持续了八个月,从公司到家里,时刻不忘恐吓威胁小涵,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吓唬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李妇,前几天还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将小涵摔流产!今天总算让他得逞了,我邹家没当场让他给小涵下跪认错,已经是给足了你滕家的面手!你滕家倒是摸摸良心问自己,小涵嫁过去的那几个月你滕家是怎样对她的?!”
滕父老脸大变,胸肺间气得急喘,一口气接不上来,已是没必要跟这撕破老脸的邹家在口头上斗,怒道:“你邹宗生自己走出门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你邹家的天下,还是我滕家的天下!你小人得志就不怕有报应!”
“报应?”邹书记把这个词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从不觉得自己会有报应,因为我邹家从没做过像你滕家那种龌龊事,也没有被自家人抓住把柄!老滕,怎么的,你手上有一条人命还敢动用私权?据我所知,前不久网上掀了你老底,把你如何找人代替死囚犯枪决、如何杀人灭口过程全报导出来了,你就不怕现在动用了武力,让人把你连窝一起端了?”
“你一一!”
滕睿哲见两人又在斗,也站在门口静静听着,凛冽桀骜的眼神,时而若笑的眼睛,魁伟颀长的身形,清新俊逸的气质,不再与姓邹的周旋,而是将目光放在滕韦驰脸上。
不知道滕韦驰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凑热闹?邹滕两家在解决自己家的事,在‘讨论’他和邹小涵的‘孩子’,他这个外人堂哥凑在这里不觉得尴尬么?还是打算向大家解释这个孩子的由来?果然是看多了,听多了,脸皮就跟着厚了。
呵,厚不厚他倒无所谓,只要这个堂兄不要再拿孩子做筹码,做一回不耍小计俩的君子,他还是把他当做一个坦坦荡荡的男人,而不是与邹家一丘之貉的伪君子!
滕韦驰,你说伪君子有什么好做的?与邹小涵这种女人混久了,自己也会变成心胸狭窄的伪娘们,整天就想着在黛蔺身上打主意,借以来报复他!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本事,能文善武,聪明睿智,为什么要利用女人来完成你的计划!
他用冰冷眼光瞥一眼旁边部书记的私人武装部下,冷冷一笑,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迈开长腿,继续缓缓往前走。
而旁边的武装部队果然不敢再动,因为几个小时之前被他们抱走的小婴孩,在刚刚接到邹书记立即灭口的命令后,并没有在毒针下立即化成一滩血水,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一群不明身份的迷彩美国兵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