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敖宸撇撇唇,正在欣赏滕睿哲那道劲有力的签名,觉得字如其人,同样霸道,轻轻一笑,用指尖在那一大串零上一弹而过,笑道:“几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下子从户头里调出这么大一笔,会不会让你太吃紧?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先垫着,把美国那边的酬金先付清。”
“不必了。”滕睿哲感激看着他,“你帮我从美国弄来的这些东西,都是美国政府禁止的,一旦事发,就会追究。所以我既然让你从中帮忙,就不能让你受到牵连,不能让你与我有一丝一毫的关联,这样可以保你妻儿不受到伤害。这几百万酬金我是拿得出来的,你帮我付给那些工作人员就好,其余的时间,你们一家人就是来这里度假,不要插手任何事。”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敖宸的神色变得沉重下来,疑虑且担忧看着滕睿哲,“你与邹家彻底翻脸了,那邹家肯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想尽办法对付你!你和黛蔺打算怎么办?只要黛蔺带着孩子回锦城市,就会被部家的人针对报复,随时处在危险之中,而你,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守在她身边!
“我想过这个问题。”滕睿哲静静看向窗外,目光深刻幽邃,清俊眉心逐渐折成一个‘川’,“虽然目前邹小涵不敢再仗着孩子四处招摇,邹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我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滕韦驰。滕韦驰曾派舒敏敏来伪装黛蔺,又把黛蔺禁锢在一定的活动范围内,那就说明他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心怀鬼胎!我担心的是,他曾伤害过黛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不安,“八个多月前黛蔺就落在了他们手里,我相信以他的为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但黛蔺现在没有事。”敖宸在一旁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说不定一切都是虚招,滕韦驰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
由于被人跟踪,滕睿哲不能坐直升机飞海南,而是在中途悄悄下了,坐航班飞到了另一座城市,再从那一城市转机到海南。
于是等到海南的时候,手表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多钟,他坐在龙厉开来接他的私家车上,用手模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在见黛蔺之前,怎样把这刚冒出来的胡渣给刮干净了?这些胡渣既影响美观,又会扎到黛蔺娇嫩的脸蛋,一定不能留!
然后在小车开往海边,缓缓驶进别墅宅院的那刻,他已经不再想着怎样刮胡子,而是一颗心突然狂跳不已,兴奋得发抖到缺氧,再到欣喜若狂!他不等车停稳就疾奔下车,大步迈进这幢临海的房子,轻踩楼梯上楼!
此刻客厅里灯光大亮,。torn和女管家都被他给惊起了,正要惊喜的喊一声‘滕总’,被他嘘的一声止住了,示意她们安静,他要给黛蔺和宝宝一个惊喜!
黛蔺房里的灯亮着,淡淡的粉橘色灯光透过虚掩的门缝透出来,照亮他风尘仆仆的俊脸。
他从门缝里看到,她侧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纤细的身子骨躺在薄被里,小小的一团,被几米宽的大床一映衬,更显得娇柔和孤独无助。她把房间布置得很简单整齐,很多繁琐的家具都橄出去了,只留下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排沙发,以及阳台上的那些盆养水仙。
地板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淡雅素洁,卧室里显得很静谧干净口典雅的烟色纱帐被窗外的风轮轻吹拂,拂到她的小脸上,调皮的撩着她;床单被褥一尘不染,她虽睡下了,却不见床单上有褶皱,说明她一直这样侧躺蜷缩着睡觉,没有翻动过,看起来是那样孤零零;墙上挂着花鸟真幅,一树李花极繁茂,充满了生机。尤其是当他看到桌子上摊着笔墨纸砚,桌上一幅芭蕉树下一只毛耸耸的鸡雏觅食的水墨画墨迹未干时,他惊讶了一下。
他想不到他的黛蔺还会画画,画的这样美,用画画的方式修身养性,等他来接他们母子。
他轻步走进来,为她撩开小脸上的轻纱,俯下身,在那洁白柔滑的小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温柔的笑着。
变白了,巴掌大的小脸再也不见胖脸针的痕迹,在柔和灯光下泛着粉嫩的光泽。此刻她被他的胡渣轻轻刺了一下,小嘴里马上发出一声性感的娇哼,把身子翻了过来,平躺着睡。
而且她睡得很迷糊,双颊粉粉的,两排卷翘睫毛似蝴蝶扑了扑,就是不肯睁开。一张水嫩粉唇柔柔吐息之间,空气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一闻进鼻子里,仿佛面前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明媚阳光。
他温柔笑着,受不住诱惑了,倾下身,灼热却轻柔的吻上那张可爱似水蜜桃的小嘴,大手伸进被子里,满腔思念的抱她入怀,直接将母子俩紧紧抱在怀里,吻她,用下巴轻轻摩挲她光洁的额头,以解相思之苦,“黛蔺。”
黛蔺半梦半醒之间,只觉有张火热的唇在吻她、磨她,用胡子寸驰,随即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惊得嗜睡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怔怔望着面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