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出租车司机手指正前方。
但是正当滕睿哲要追过去,他就在市政厅门口遇上故人了,而且还是一大群以萧梓为首的市政府新同事口几个人似乎刚在市政府开完会,正要去外面吃饭,有说有笑的去取自己的车,正与新上任的萧梓攀交情。
眼见滕睿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忍不住疾呼巧遇,走过来就喊住了他。
滕睿哲回头,回以一个深凉的微笑,双眸定定地望着这几个新同事,瞥了旁边的萧梓一眼,再笑望过来。
萧梓也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望着,凝望他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细微的敌意,态度不冷不热。
“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我们就不要再择日了。滕市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今日匆忙,没有做足准备,明天再为二位来一次大场面的接风洗尘……”旁边的人在热情邀约他,盛情难却,“我们在‘金冠’订了位,特意迎接我们锦城市最年轻有为的两位新市长,还请与萧市长一起赏脸……”
滕睿哲听着这一声声陌生的称呼,再扫一眼萧梓淡漠的表情,知道萧大公子不想与他一起吃饭,便笑了笑:“既然是顺便,那我就不去了。”
听说萧梓得邹书记提拔,一跃跻身于副市长之列,光耀门楣。如果不是他滕睿哲半路杀出,这次市长之位就非萧梓莫属了,难怪萧梓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敌意,简直就是多年积压的深仇大恨,把杀母之仇、夺妻之恨会算在了他头上!
不过没关系,他半路杀出并不是为了与萧梓一争高下,也与他萧家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因为他早已与萧家划清了界限,是没必要牵扯的,而是为了另外的目地,与邹宗生做同一道上的人!
“呵呵,滕市长,这哪是顺便,分明是偶遇!相请不如偶遇啊!”一个正市长,一个副市长,怎有邀请副市长,却不清正市长的道理?所以几个人是一定要恭请他过去的,就算是喝两杯茶水也好,“走吧,滕市长,位子都订下了,您不去可不行口小林,快去给滕市长开车,咱们去‘金冠’。”
于是盛情难却之下,滕睿哲还是被这几个人请去了‘金冠’大酒店,不再寻找女子的行踪,暂且放下了这件事。
几个小时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关机状态,也没有给黛蔺打电话过去,让她在家里空等了。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会晚一点回来。”他给黛蔺打过去,没有表现得很亲密,也没有在外面直呼黛蔺的名字,语气很平淡,“晚餐不要做了,就这样吧。”
刚切掉电话,萧梓的身影就出现在洗手间,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若无其事洗他那双白皙秀气的手。
“给保姆打的电话?”萧梓轻轻一笑,抬起头,笑得讥讽味十足,“想不到滕睿哲你最近这么顾家,晚上有应酬还会打电话回去通知保姆一声,倒像个丈夫。”
滕睿哲将手机放回口袋,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霸气剑眉轻扬,嗓音平静,“萧副市长也别忘了给家中的老婆打个电话,告诉晚归。高晚晴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想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愿意为你吃苦,帮你东奔西走,也算有情有义!而且……”
他顿了一下,薄唇边歪起一抹冷笑……“萧伯父现在续娶了,在萧伯母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娶了新妻子,大肆宴请,让新娘子风风光光,并且头一年的祭拜,为了照顾新过门的妻子,不准在家里为萧母举办祭拜礼,命令儿子儿媳去外面为母亲祭奠,结果萧大少你还真去萧伯母墓碑前祭拜,把母亲遗照移出了大客厅。所以萧副市长你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泉下母亲的感受,问问你母亲愿不愿意离开家?”
“这是我的家事。“萧梓冷笑,“想不到滕睿哲你把别人的家事也知打听得这么清楚!”
“我没兴趣插手你的家事!“滕睿哲冷冷回他,“如果你萧家没有为续娶大肆宴请,给我滕家发邀请帖,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父子把萧伯母的遗像移出了大客厅,并且取消了萧伯母的祭拜平。!你萧家喜事连三,却忘了萧母尸骨未寒,依然是萧家的人。如果她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个儿子这么对她,只怕在地府也要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呵!”
“你滕睿哲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萧梓温润如玉的脸,笼罩上一层愠怒,眸子凌厉,“我这么做,也是让她安息,不让她看到父亲与新人的新生活,徒增伤心。毕竟逝者已逝,其他的人还要过下去。反倒是滕睿哲你,你大义灭亲,不认生母,难道还要告诉我,你也是一个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