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邹宗生的情妇。”黛蔺的眉心越拢越紧,纤背凉嗖嗖的直发麻,“我记得一年多前,她在兰会所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她已不再怪我,希望我出狱后好好做人,重新开始。原来她不是飞往欧洲,而是兰会所真正的幕后老板,指使顾依依为她办事!”
慕夜澈坐在阳光底下瞧着她,雅致安静,有着使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风采,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用手轻轻覆住她的小手,明亮的眸子缓慢地流动着柔光,“别害怕,以后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她已穷途末路。”
黛蔺感受着他的温暖,早已不再是年少岁月的害怕,而是担忧:“当年她派人在狱中割我手腕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一年多的伤害也熬过来了,我担心的是,她在滕睿哲的控制下,会临时反扑,伤害到与此事无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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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话,让慕夜澈顿时笑了,握紧她柔嫩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在担心我的安危,怕我受到伤害,看来已经把我当做一家人了
这种心心相系的感觉真好,被人担忧着,被人关怀着,两人互相牵挂着对方,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黛蔺见他吻她的手背,赧颜的将玉手抽了回来,不想让旁边路过的人注视他们,继续道:“叶素素被带去审讯问话之后,接下来会怎么样?如果有足够的证据,应该是可以将她构留的。”
“你一直在担心她会伤害两个宝宝。”慕夜澈优雅喝一口茶,恢复他玩世不恭的笑容,火辣辣注视着她,“但立案构留的事,是组织上说了算,说不定叶素素上面有人,正在帮她疏通关系,洗脱罪名,长时间的与大家这样僵持着口所以我们不如谈谈情、说说爱,过幸福快乐的生活,无视于这些烦恼。”
黛蔺听得双眉一蹙,不太能理解他的这种心态:“但投毒的事你也看到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都可能再次被下毒!”
“那你除了等,还能做什么?”慕夜澈反问她,俊脸变得有些严肃,“你能拿她怎么样?能与她单打独斗,给她也下一次毒?她是拿命在玩,无牵无挂,早年给邹宗生做情妇,积累了黑白两道所有的势力,无所忌惮,而你,心系两个孩子,生命里有牵挂,你除了防守、防备,目前还能做什么?难道要让自己整天惶惶不安,终无宁日,不等她再出手,你便在这种僵持中崩溃了?!”
黛蔺沉默着,把目光移开了,看着秋阳高照的窗外,最后道:“今天带谦谦和妮妮去上班,我一直担心这伙人又追到我上班的地方,伤害一切与我有关的人口你觉得我这种担心是不是多余的?如果游泳池里被投了毒,那被祸及的将会是这群半岁大的宝宝,我无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这个你不要担心,婴儿乐园为了保障孩子的人身安全,安全措施方面做的很完善,绝不会有人敢在水里投毒。”慕夜澈再次伸出手来,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明澈黑眸里藏满恰惜,不准她再钻进自己的死胡同里,“看着你这样,我感觉阳光离你越来越远。黛蔺你可以试着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完成你的课业,照顾你的宝宝,每天正常的作息,看着你的宝宝一天天的长大;想着你的生命里是没有这个姓叶的女人存在的,她什么都不是。”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是。”黛蔺突然淡淡一笑,回过头来,“如果她不对我下毒手,再三找麻烦,我差一点忘了她还是个人。夜澈,我现在的时间都是用来考证、学习和抚养孩子的,我没有心力去想叶小姐又该在哪儿陷害我,又在对谁哭诉了,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不让他们吃到毒奶粉,死在妈妈的怀里。“
“谦谦和妮妮是滕睿哲的亲生骨肉,他绝对不会让叶素素有这个机会的口“慕夜澈抬手轻抚她的脸,让她冷静,“不要自乱阵脚,谦谦和妮妮需要一个沉着冷静的妈味。”
黛蔺将他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胸口,眼眸里升起了一股霎气,如烟缭绕,惘怅笑道:“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也相信,自己过的快乐,是对敌人最好的反击口夜澈,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并没有加快,我是冷静的。
慕夜澈笑了,怜爱看着她,用另一手抚抚她的发,“那我们现在吃饭,享受这惬意的阳光午餐。”
只见易秘书已经帮他们把丰盛的午餐准备好了,知趣的退到另一张桌上,一边吃午饭,一边听候领导吩咐。而餐厅门口处,正市长的第一秘书严秘出现了,快步走进来,一双不大,却精明干练的眼睛瞥了临窗的慕夜澈这一桌一眼,脸色一黯,问服务员怎么让人把滕市长的位子给占了。
“是易秘书带过来的,说是慕市长订了这一桌口严秘,旁边还有桌子呢,我去给您收拾收拾。”服务员陪着笑脸,飞快的转身打算去收拾,但让一道低沉的声音给拉住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