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睿哲吩咐王秘书和司机现在回车里,立即去泥石流事发地点。
然而当他们穿过一绯排破旧的瓦房,到达他们所说的泥石流事发地点,却发现几个老少爷们站在那里抽烟,躲在草棚子底下避雨说笑。
而所谓的泥石流,就是把最靠近山脚的两户人家给压塌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根本不需要上报。那么是谁向市政府报的险情?
他疑虑重重,裹着一身湿,准备下车来。
草棚子里的几个老少爷们却踩掉烟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快步坐上他们的推土机,大声笑说了句什么,故意把推土机的大铲子启动,像个耀武扬威的坦克,朝他们的小车碾来。
“这是谁?谁挡在那呢?让开,我们还要赶着救人!”听声音是几今年轻人,竟然真的把大铲子朝小车砸来,让小车车身重重一震!
王秘书恼羞成怒了,又怒又怕:“太不像话了!他们故意在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知难而退!腾市长,不如我们今天回去,下次把这几个肇事的小,子送进局子劳教!”
滕睿哲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大胆,让司机把车靠边,让他们先开过去,冷道:“现在回村镇办事所见村长!”
“但今晚我们住哪?以这阵势,他们这伙人把我们活埋在这里都有可能
“这里的老百姓怨声载道,不可能让他们如此嚣张!”
回到那贴满白瓷砖的村镇办事所后,几个村代表一一慕名前来开会了,只有村支书和村长没有来,派他们的儿子过来了,也就是那两个开推土机的年轻人,趾高气扬的,还带着他们牙尖嘴利的媳妇。
两小媳妇骂骂咧咧刚进门,一下子在滕副市长面前成了哑巴,含羞带怯的多瞧了这个惊天美男子一眼,不帮老公骂人了,而是改为回家做饭,屁颠颠的跑了,为新干部接风洗尘。
“我们这儿穷,副市长大人肯定不是专程过来吃饭的。“两今年轻人更加怒火中烧,当着各位叔叔伯伯的面道:“父亲不在家……所以我们也做不了主接市长大人回家吃饭休息。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把事情谈清楚,市长大人趁现在时间还早开车回去,我们就不送了。”
“我这次过来,是下乡调研,需要住一段时间。”滕睿哲勾唇一笑,锐眸扫一眼几位村代表欲言又止的脸,再扫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办事厅,站起颀长的身子,“书记、村长不在也没关系,我可以住这里,搭个铺就行。”
“那更不行!”矮他一个头的两年轻人开始动怒了,坚持将他撵出去,一左一右堵在他身前,一字一顿警告,“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我们还没这规矩在办、事、所、住、人!如果你执意要住,那我们给你安排另外的地方!
“滕市长,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要与这两流氓计较,我们今天回去就是。”王秘书眼见两人步步紧逼,爬到副市长头上撒野,旁边的几位老者却不敢吱声,眼神躲躲闪闪,心知是情况不对,几个人要找滕市长麻烦,便走过来附耳小声劝慰道:“如果您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可能真不让我们活着走出去,会杀人灭口。您家中有妻儿老小,我家里也有十岁女儿,都有牵挂,与这伙流氓纠缠不值得的。”
“不如这样,让副市长去我家里住。”众人僵持时刻,总算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甩了甩他那破旧蓑衣上的雨水,给滕睿哲递过来一把雨伞,苍老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冀的光芒,“我家里还有一间房,虽然环境不太好,但还可以住人,希望副市长不要嫌弃。”
干枯的嘴唇哆了哆,分明把新来的副市长当成了救世主,渴望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