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伯刻满脸忧色,看着办公室大门口。
原来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口来了个人,深邃幽暗的冰眸,挺拨的身形,修长的双腿,沉稳的脚步声,以及一脸的阴沉冷漠,冷酷严峻,正是从北京飞回来的滕睿哲。
滕睿哲扫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凛冽启唇:“滕氏最大的股东似乎没有来。”这两天他停下追踪的步伐,女人倒也过的逍遥自在,依然不与他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睿哲,韦驰他可能想同归于尽,怎样阻止他?”滕二伯近来也是一身的病,对管理公司、管教儿子早已力不从心,很是后悔当年与大哥争抢滕氏,培育出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儿子,“二伯知道,韦驰这次是被林雅静彻底伤透了心,打算拿身边的人来报复。所以,如果这次能一枪解决他,就让他早点解脱吧,一枪过后,他也许会好受一些。”
滕睿哲听着,扬眉一笑,是冷笑:“当年我被下放肺沧口,二伯你和韦驰可是丝毫不心软,一口咬定是我伤害了韦驰,让我与他一起坐牢,却根本没想过,韦驰是怎样在伤害黛茵和谦谦,伤害一个孕妇!如果当年在海南,我能一枪毙了他,还会让他有命回来起诉我,继续兴风作浪?!二伯,正因为他是我堂兄,所以我没杀他,同样今日,这个祸害应当由二伯您亲手来解决!”
他倨傲踱步进来,看一眼窗外的高楼耸立,锐眸微眯带笑,“我在这里等的人是黛蔺,并不是他,我相信黛蔺就在这附近,调皮的与我捉迷藏,而滕韦驰要找的人,是二伯您。二伯何不亲自下楼去迎接他,引您的亲儿出来?相信韦驰见到您,一定会很意外。“
话毕目视前方,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侧脸,俊美而邪恶,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等着二伯回应。
“韦驰不一定肯出来见我,但二伯尽量引他出来。”滕二伯惭傀的叹息一声,“睿哲,这次就让二伯亲手解决他。”咬咬牙,看他一眼,果然带着助理转身往外走。如今韦驰丧尽天良,到处大开杀戒,只有他这个父亲才能引他出来,劝他收手,让警方逮捕到他。
所以他坐电梯到一楼,仅带了一个司机,将私家车开出滕氏大楼范围。
此对昏昏沉沉的天,细雨漫天,眼前的风景都蒙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看得不真toto而后轰隆的一声雷响,只见干燥的地面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尘土飞扬,暴雨倾盆而下。
滕二伯的车就行驶在这片大暴雨中,他的身后则立即跟了两辆不明身份的小车,跟踪他一路往前开,明显是滕韦驰的人。
而大马路上,另一辆银色小车从转角处开来,车上坐着慕夜澈和黛蔺,一路前往滕氏大楼。
“想不到这两三天时间里,滕睿哲果然不过来追,真有他的!”慕夜澈一身白西装,清雅俊逸,动听的嗓音带着怒火与斥责,心底早把滕睿哲骂了千万遍混蛋,脸庞却带笑,正在开车,“这个侄女婿确实让人有点失望!黛蔺,看来你们的婚期还需要往后延迟,直到这个男人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止!呵~”
黛蔺一头黑亮长发盘了起来,插着一朵洁白的玉兰,圣洁而清新,身上则穿着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双美丽的剪水秋瞳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夜澈你确定这四周没有诡异?”
刚才他们准备去教堂结束他们的最后一站,但天公不作美,细雨飘飞的天空突然降起大暴雨,使得道路泥泞,一片片乌云压顶;该来的人又不肯来,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加上滕韦驰竟然私藏亡母的骨灰,以此来要挟他们承认亡父与亡母当年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她感觉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比较倒霎。
“我确定。”慕夜澈将车顺利开进滕氏大门口,准备下车,“刚才滕二伯的车在这里招摇过市,早已把滕韦驰的人给引走,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进入公司。现在滕氏最大的股东黛蔺你,可以进入顶楼将董事会的机密资料取出来,让自己代为保管。”
黛蔺早已捋着裙摆,将一双白嫩圆润的长腿伸出车厢,高水台水晶钻石镂空高跟鞋踩上地面,自己下了车,然后捋一捋修身礼服裙摆,当着员工和保安的面,款款走进公司大楼。她走进了电梯,从电梯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一精致的妆容,盘起的长发,一对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刚刚涂过唇蜜;发上插着洁白的玉兰,耳朵脖子上还裁着珍珠耳环项链,有点太过正式了,于是她抬手把黑发间的玉兰摘了下来,弄散长发披散肩头,拭去脸上的腮红和唇上的唇蜜,取掉珍珠饰物,并,撕掉了礼服繁琐的下摇,将水晶高跟鞋拿在手上,变成一个长发披散,穿紧身包臀白色连衣裙,外搭外套的邻家女孩。
慕夜澈在一旁看着她,颀长身子斜倚电梯,帅气的环臂抱胸,惋惜的啧了两声,“幸好今天没有让你穿白纱,只是礼服,不然白纱就是现在这个下场口不过,这高跟鞋你得穿上。”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高水台水晶鞋,佣傥一笑,蹲下颀长的身子,握起她白嫩如玉的小脚丫,给她温柔穿上水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