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横抱起了楚河,猛地一甩头,那双喷着欲火的眼睛朝他们房间的位置停顿了几秒,千冽准备狂奔回去。
“等下。”阻止的声音绝对是煞风景的,千冽不满地看向怀里的人。
难得没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下抱自己而生气,楚河只是拍拍千冽的肩膀,示意他自己还没和那些法师们交谈完,千冽当即就皱起了眉,冰冷的视线瞬间从那群法师身上扫过……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令人惊悚,不寒而栗。
那双无色的瞳中赤裸裸的印着杀意。
千冽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所有法师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如果现在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会惹恼千冽的事情,恐怕会立即丧命。
“我说过,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到,不管是碰触他,还是得到回应。千冽只有我能碰,因为他只允许我碰,信与不信,你们自己定夺。不过,我奉劝你们不要去轻易挑战,也不要妄图实验你们自身的魅力究竟有多大,这一次,我可以确保你们的安全,下一次,我不会再管。”
楚河把手搭在千冽的脖子上,他对着青凛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这时兽族的队伍已经出现在大路上,如果他们不尽快离开,恐怕会撞个正着。
上次在战场上已经丢一次人了,楚河不想在兽族面前再现一次眼。
“这是战场,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失去生命,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法,最多会为不幸丧命的人追加功勋,”青凛走向这边时,楚河笑着对那些不分轻重,察觉不到危险的法师们说,他的声音很淡,可却带着足够令人深思半天的深意,“如果你们再惹到我,我会请他们帮我杀了你们,不管你是谁,当我成全你们,不是有一句话是,死在喜欢的人手里,是件幸福的事嘛,也不枉你们对他情深意长。”
楚河轻描淡写的这几句话,比千冽那一身杀气还要恐怖,杀伤力也要更强。
眼前这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角色。
“蒂娜小姐,”像是突然想起了蒂娜的存在,楚河慢吞吞的将视线移向了,因为忽然被点了名字而愣了一下的女人,“我记得,你说过你会等千冽,我也相信你会做到。虽然那是你的事情,用你的话讲,你的等待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你的话让我觉得很不开心。而且,你还一再挑衅于我,我是男人,可以不介意,不与你们女人一样斤斤计较,但现在,因为这些天真可爱的美女法师们,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看来,我有必要做点什么来宣示我的所有权。”
青凛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旁边,欲火攻心的千冽也因楚河这句话稍微找回了些理智,他们齐齐看向楚河,似乎在询问他下一步怎么做。
蒂娜见这架势,心里也难免发毛,她一直没把楚河放在眼里,她不觉得那看起来很普通的人类法师有什么过人之处,她觉得,千冽迟早会厌恶他,那人类不过是一件新鲜的玩具,玩够了,千冽自然就会丢了。
可现在,蒂娜对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
也许别人不了解千冽,蒂娜却是很清楚,那男人虽然曾和她沉迷欲海,但他却从没有迷失过。
千冽不想做,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引起他的欲望,他若想做,不管在何处,不管是什么情况,他拉过人就压上去,他的欲望,永远都掌控在他自己手中,从没有失控过。
在那匹狂傲的野狼眼中,只有自我,没有他人。
而现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她没看到那人类做了什么,可千冽却因为他忘乎所以,他给了他回应。
很热烈的回应。
蒂娜看得出,千冽很想立即抱了那个人类,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妄为,而是尊重他,也愿意为他等待和忍耐。
千冽很在意他。
楚河的做法,看起来也许没什么用,但却让蒂娜看清了一些事情,她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输了。
女人脸上的光彩很快淡去,蒙上了一层灰雾,楚河知道,蒂娜已经懂了。
楚河实际上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不这样蒂娜永远不会放手,正是因为他熟知他们的过去,也了解千冽的性格,这是唯一可行的路径,也是最快的斩草除根的办法。
但是,让千冽在这些女人面前发情,楚河还是很不情愿的。
所以他只是简单地摸了几下,在千冽有更进一步表现前就放手了,这几个表情已经是楚河的极限了,他不会让她们看到她们不该看到的东西。
除了他自己,楚河不允许其他人看到亢奋的千冽或者青凛。
“我不想打女人,也不喜欢威胁女人,这一回,为你,我恐怕要破例了。”说话间,一个冰刃便从楚河手中飞出,眨眼间冰刃紧贴着蒂娜的脚尖插进了土地中,在蒂娜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差一点就割去她的脚趾,这突袭该算完美,可楚河却皱起了眉头。
“你瞄的是哪?”看着几乎没入土地的冰刃,青凛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