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当千冽再次变化成人,他们回程的脚步,也终将迈开。
楚河事前已经通知了唐宋,他只是告诉他回去的时间,其他的,男人绝口未提。
他还是将决定权,交给唐宋。
这一夜,尽管不舍,楚河还是毅然决然的来到郊外,他只是在临行前偷偷看了父亲一眼,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放在了家里的桌子上,并给父亲留了一个字条,当父亲接到罹难消息后,他就会看到这些。
离别总是凄凉的,楚河也难免伤感起来,特别市看到那半缺的月,他终于理解诗人为什么总对着月亮写那些凄凄切切的诗,不过出乎楚河意料的是,唐宋居然先他们一步等在那里。
他以为,他至少要等到天亮,或是要给唐宋打电话,做最后一次刺激,他说的很清楚了,这次走了,他不会再回来,唐宋这辈子,将再也见不到东敖,若他把那段感情当成梦魇,那这梦,结束了。
楚河笑着迎上唐宋,看来这家伙,还没到食古不化的地步。
……
这一日,泽尔特斯的天空被云朵覆盖着,太阳偶尔懒洋洋的从云层中露一下脸,部落贫瘠的土地时而阴沉,时而明亮。
东敖在露台上假寐,部落的西北角,天空突然变色,一股强大的力量随之而来,男人那金色的眼瞳转向那边,他单手蹭着栏杆,直接从三层露台上跳了下去。
才到门前,就听到非离和豆豆兴高采烈的声音,循声望去,东敖看到那楚河正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那两个兽人也一脸宠溺的站在一旁,只是旁边,没有唐宋的影子。
东敖的出现,让那欢快的气氛沉静不少,楚河把孩子放下,对着东敖那询问的目光,有些歉疚的笑了下……
“抱歉,唐宋说,他不回来了。”见东敖没有反应,楚河又道,“在出发前,他来告诉我,他说……”
东敖没等楚河说完转身就走了,楚河的目光追随着东敖,直到那背影不再清晰……
千冽揽住他的肩,用力的拍了两下。
楚河什么也没说,他看着非离旁边的东方,淡笑,“我们到房间里面去。”
……
东敖平静的向西北部走着,他记得刚才天色变化的地方,他走的不疾不徐,他的身上,也感应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这个距离并不短,楚河他们那么快出现在部落,想必是用了技能。
部落的土地,到处都是一个样子,灰尘满天,植物的颜色少的可怜,绕过土坡,前方的空地,就是天变的地方……
东敖向前走着,土地在他金色的眼瞳中有了变化,一个黑影,逐渐清晰……
那里,一个穿着怪异服饰的人,背着手,踢着脚下的土地……
东敖的脚步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那人狐疑的回头,当他看到那穿着华美服饰的那人后,神情变得慌乱起来……
“那个,楚河说,他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再回去了,我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没办完,所以……”唐宋说完,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飞快的补充,“楚河说了,我若想回去,随时都可以,我想等我把事情搞清楚,我再……”
“欢迎回来。”东敖说完,便封住了那人极力辩解的嘴。
……
一年之后,楚河顺利的生下了千冽的孩子,这一次,失踪多年的玄漓带着那几个纠缠不清的男人来到部落,帮楚河完成了这最后一次任务。
千冽的孩子令他们相当惊喜,也是一对双生子,都是男孩子。
泽尔特斯的双生并不多,所以这对兽族来说,又是一大盛事。
只是有一点千冽很纠结,他相当纠结……
为什么其中一个孩子,那头发是银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