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凤只得老老实实干了两天活。
可她哪里静得下心?
手里忙着活,还不忘伸长了耳朵在打听大牙村的动静。
很快,有关王萍萍的流言就传播到她耳朵里。
童大凤犹豫再三,白花花的钞票迷了她的眼,让她大着胆子进了县城,打了弟弟留下来的电话号码。
果然,童为龙一听王萍萍有可能背着他偷人,当即气得火冒三丈,在电话里骂骂咧咧,说要回来给王萍萍好看。
他做人一贯双标,自己出轨赵寡妇就是男人的风流,老婆出轨就是赤裸裸的荡妇。
童大凤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弟弟回来,兴许是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没开车,然而那身行头,就是和在泥地里打滚的泥腿子们不一样。
上次自己要不是围观,反而被童潜反咬一口,恐怕也不至于让到了手的钱打水漂。
童大凤这次就找借口,没跟弟弟一块儿去。
她一边在家里做饭,一边盘算着回头能向弟弟借多少钱。
说是借,她可没打算还。
弟弟那么有钱,找他借点钱花怎么了?
再说了,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
童大凤的算盘拨得啪啪响。
等童为龙到家里来,她赶紧迎上去,端茶倒水,殷勤不已。
然而,一对上弟弟阴沉的面孔,她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拿出家里最好的茶叶给弟弟泡上,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萍萍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不提还好,一提,童为龙的火气又被勾起来了。
“她?她怕是在家里忙着和我离婚呢!”
“离婚?!”
童大凤大惊失色。
离婚这种词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遥远,只偶尔从别人的嘴里听过几回。
闭塞落后的乡下地方,一旦有人离婚,那都是能让人讨论上好一段时间的大事。
毕竟在老一辈的眼里,结婚找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结婚之前不擦亮眼睛看着,结婚之后再后悔,那就晚了。
尤其是农村,女人地位低下,在家里很少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