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与不揍,怒火是燃起还是熄灭,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沉默着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走开了。
顺着来的时候的路走了快一个小时,安赫才回到大路上,找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跟站牌并排站着,冻得都快变成跟站牌溶为一体了,才等到了一辆公汽儿,又倒了三趟车,才算是回到了市区。
走进小区,安赫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有些恍恍惚惚的状态在看到门口岗亭保安的时候终于消散了。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二愣子保安的笑容这么让人踏实。
进了门,安赫放了一缸热水,把自己连脑袋一块儿全泡进了热水里。
热水包裹着的感觉才能让他有实实在的安全感,毛孔一点点张开,热气慢慢进入身体里,他慢慢放松下来,开始觉得加倍的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周五晚上没怎么睡,周末两天时间他基本都在睡觉,张林他妈打电话来感谢他让张林有了变化的时候他都一直强忍着呵欠。
好在这种状态到了周一就缓解了,他准点走进校门时,回到了平时的生活里。
他还是安老师,这个称呼让他安心而平静。
那辰的衣服他洗好了,一直就那么扔在沙发上。
他没再联系过那辰,电话和Q都没有再联系,那辰也没有再出现。
那个“嚇↘死↙伱”的头像始终都是灰色的没有亮起过。
期末考开始了,安赫坐在讲台边上监考,看着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学生。
同样都是奋笔疾书,有些是真的在疾书,有些就是在草稿纸上胡乱涂涂,找机会往抽屉里衣服里或者别人卷子上瞅瞅。
安赫拿了张草稿纸,慢慢撕成小片,再搓成小团拿在手里,他监考很少满教室遛达,有些学生容易紧张,他一般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