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竟然差一点去恳求一个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的人,替惨死的父母报仇雪恨,真是十足的讽刺!
遥雪觉得自己对于男人的道德本就没有什么期待,按理说并无什么失望可言,可是不知为何,当怀疑的种子渐渐在心底生根,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地勒住了心脏,窒息得都说不出话来……
冷恩泽再次证明了什么是恶魔般的恢复能力,在出事地第三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想到自己醒来时,女孩睡在自己病床边的乖巧,乐恩泽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柔和了一起来,他能感觉到,当时自己近乎自杀的选择让女孩一直防备的像小刺猬的心发生了改变,那种想要关心,却又吝于表现的别扭还真是……可爱呢!
因为要减少女孩的外出,这两天他都没有让遥雪过来探病,所以第三天刚做完检查后,男人便一刻也不能停留,让随行人员办理出院手续,自己先行回到了酒店。
当保镖推着他的轮椅把他送回到了酒店时,保镖低声询问他是否先去餐厅用餐,乐恩泽摇了摇头,示意直接回到房间。
推开房门前,乐恩泽稍微停了一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然后推来了房门……
当他推着轮椅进去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瞪着一双大眼儿,看着他,似乎有些发愣的样子。
他挥手让保镖出去,然后对女孩说道:“过来,推我过去。”
可是女孩却石雕一般,纹丝不动,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他耐心地等了一会,边推着轮椅过去,可是还没等推过去,郝遥雪突然举起桌子旁的花瓶,朝着男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要是平时,这花瓶肯定是要落空的,可是现在男人单腿打着石膏,对轮椅用得也不是特别便利,花瓶连汤带水的砸了过来,一下子正砸在男人的身上。花枝挂满了一身,里面的水也顺着裤腿直往下淌。
遥雪看到乐先生的眼睛,眯得要喷火的恶龙一般,磨着牙问道:“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郝遥雪不知道男人原本期待的欢迎仪式是怎么个隆重法,事实上她这一整天都是在愈燃愈烈的怒火中度过的,如果身边有手榴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拉线然后扔向男人的。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遥雪紧握着拳头,指着大门处说道。
乐恩泽冷冷地看着她,轻敲着轮椅:“你有资格命令我吗?郝小姐?”
遥雪没有回答,她转身又去拿放在角桌上的另一个更大的花瓶准备再给乐先生隆重地“关照”一下。
可就在这时,男人腾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单脚几步就窜到了女孩的身后,伸出大掌就将女孩抱起来,一下子就将她甩到了一旁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