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峰并没有在吉隆坡停留太久,他消失了足有一个多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只有那个男仆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东南亚妇女照顾着遥雪。
遥雪被锁在房间里,门窗都是紧闭的,根本没有办法同外界取得联系。
她每天只能呆在在沙发上,想象着乐恩泽此时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
乐恩泽正面目森冷地看着刚刚邮寄到了快递,从信封里倒出的几张照片将女孩的绝美无助照得入木三分。不得不承认,拍照者的摄影技术不错,无论是女孩眼角的泪痕还是暴露出的身体曲线可是说是无一处不美。
乐恩泽的手微微痉挛,反射性地揉碎了手里的照片,猛吸了口气,又慢慢将照片张开,吩咐人拿来了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女孩所躺的床单上的一块特殊的花纹,然后将这块花纹扫描到了网上。
他的母亲与某大国情报部门的高管关系良好,经常互通有无,所有很轻易就获得鉴定结果,这是吉隆坡当地一种巫教祈福的符文,当地人习惯性把这些花纹绣在寝具上乞求安康。
这种巫术很小众,虽然不排除当地人带出海外的可能,但是在遥雪在吉隆坡的概率要大上很多。
那天遥雪失踪后,乐恩泽几乎将整个帝都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遥雪的身影。后来董凯终于渡过的危险期。
天生记忆力超群的他可以顺利的默出丢失的账本中一页,虽然不足以作为检举证据,但是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陆明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叔父。
这个主抓经济的要员算一算,也是一个根底深厚的人物了,只是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居然将手伸的这么远,如果账本属实的话,那么他偷移到海外的资产真是枪毙十回都不够。
乐恩泽再次拿起随着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就此罢手,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人看来真是了解他呢,威胁信写在女孩被羞辱的照片上,自己自然不会愿意拿着它去报警。
其实陆明峰这么做真是大可不必,因为他也不打算报警!那么做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吗!
因为乐恩泽命令手下公司的连续动作,陆明峰急于指挥“灭火”,现在身在上海的总公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是乐恩泽已经十分肯定,遥雪就在他的手里。
他拼命压抑住自己,不去想女孩在这些时日遭遇到了什么,毕竟争取时间高于一切,他必须尽快将遥雪揪出来。
马不停滴地秘密赶到吉隆坡郊区一座酒店里,乐恩泽背着手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田野,嘴唇紧抿着也不知想些什么。笃笃,门上传来三声敲门声,门一开,一个40来岁红脸膛的马来血统的男子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乐恩泽背后。乐恩泽转过身来,说道:“洪叔,有消息了吗?”
“找到了。陆明峰在吉隆坡西南郊区一个山坡上有一栋别墅,离这里有100多公里。
这栋别墅平时只有仆人,很冷清,最近一段时间的补给采购频繁,应该是有人住进去的。
陆明峰在国内还是内敛的模样,不过这里是完全放开了,他不但贿赂当地的高官。还与一小撮来自邻国的叛军有联系,在别墅附近豢养着自己的武装力量,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
“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我调查了平时别墅里有十几个人,都是吉隆坡有名的混混和打手,陆明峰每次来都会再召集一批人过来保卫,估计有二十到三十人。别墅周围都是设有探测和自动攻击的安保措施,他们内部人都有设别设备,一旦外人进入警戒区域就会触发警报导致攻击。”
乐恩泽面无表情地听着,直接说道:“人手方面我会安排,你跟当地警局的人事先打好招呼,也不用说地点,只说夜里如果有报警枪战一律延迟一个小时出警,金钱方面慷慨些,塞得他们咽不下去最好。我们今晚就去踏平陆明峰的老窝。”
凌晨4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通往山坡上的小路上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不一会一台越野车,一台gc房车和几台面包车快速的开了过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汽车没有开灯,司机都带着夜视仪,在昏暗的月光下将前路看得很清楚。为了减小声音,汽车引擎和上盖都被厚厚的石棉包上了,三米外就几乎听不到声音。无声无息地,几台车靠近了别墅。
车门打开,乐恩泽和洪叔从房车下来,接着又下来十几个健壮的白人雇佣兵。房车不是很大的空间里立刻显得空旷了,只有2个又瘦又高的黑人坐在那里,每人手里捧着一台小型电脑。
乐恩泽冲越野车那边点了点头,一个长相有些阴柔,留着长头发的当地青年下了越野车,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小心地戴上,又调了调镜架上的摞钮,准备就绪后像猫一样低头轻轻地走向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