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虚弱地抬起胳膊,嘶哑地说:“抓起来了吗?”
“什么?”白威没听清楚。
老常闭上眼睛攒足了力气说:“凶手抓起来没?我肚子又不是石榴,他妈的自己会裂口儿啊!”
白威开始抿嘴角,面露难色。
常青不爱看那张情义两难的脸,挣扎着要起。白威连忙按住他。
“伤口刚刚缝上,别乱动,你要什么跟我说。”
“我去自首,刚想起来把人家的小嫩手划破了。我得跟警察好好认罪去!”
白威被挤兑得脸跟酱菜似的,将常青死死地按在g上说:“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常青动了几下就累得直喘,可他语气倒是挺客气的:“白总说哪的话呢!这里面有您什么事?哦,对了,我这是罪有应得,不该跟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白总你放心,等我伤好了会立刻消失。不耽误您再续前缘啊!”
白威听了,心好像被滚热的铁水浸了似的。
当时,他义愤填膺地拉着迟野离开,后面传来的“扑通”声让他不禁回过头来。
结果看到了常青跟冬眠的狗熊似的趴在地上。试探性地叫了几声,也不见他有反映。白威慌了,连忙跑过去将常青翻过身来,一股血腥味直钻脑仁儿。伸手一摸,肚子上cháo乎乎的,而自己的掌心全是触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