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正想捡钱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哎!”
程恪没回头,听到了发动机的动静,他就想一脑袋扎下去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专注,有车开过来还停下了他都没注意,而这个声音,实在让他尴尬到了极点。
这声音挺磁性的,他能听得出来,是刚才的那个刀疤。
“你还真是为这一百块啊?”刀疤的声音里带着愉悦,要是回头看一眼,肯定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捡吧,赶紧的,”刀疤说,“再磨叽一会儿该让别人捡走了。”
程恪直起腰,转过了身:“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嗯?”刀疤靠在车窗上看着他。
“去捡吧,”程恪说,“别白跑一趟。”
刀疤笑了起来,摸了根烟叼上,拿出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着了:“里头还一个钱包,也是你的吧?”
程恪没说话。
“没把你当捡破烂的,”刀疤吐出细细的一条烟,“有说话这工夫都捡完了。”
“给我。”程恪说。
“什么?”刀疤看着他。
“打火机。”程恪说。
刀疤愣了愣,把手里的打火机递了过来:“烧钱犯法,再说就那一张,烧着了也不气派。”
程恪拿了烟出来点上了,顺手把打火机放进了自己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