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签租房合同!”江予夺扯开他的手,又吼了一嗓子。
“知道了,”陈庆趴到方向盘上,手指在耳朵眼儿里抠着,“三哥,给条活路。”
“你给我条活路吧,”江予夺上了车,坐到副驾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叹气,“这一天天的,活得跟时空交错一样,没一句话能对得上频道的。”
“房子租出去了?”陈庆把车开了出去。
“嗯,”江予夺点了烟,“说是个艺术家。”
“那应该挺有钱,”陈庆点点头,“不会欠房租了。”
江予夺没说话。
“也不一定啊,”陈庆想了想,“你说那个积家,穿得那么体面,戴个十几万的表,也掏垃圾桶呢,算行为艺术吗?”
“闭嘴看灯。”江予夺打开了收音机,把声音调大。
陈庆大概是无法从程恪是一个掏垃圾的流浪汉这个认知里转出来了,江予夺都替程恪冤得慌。
想到程恪,他有些迷茫,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呢?
最近一直没太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唯一可疑的就是程恪,但是程恪看着又实在不像是能干点儿什么的人。
现在的打手都流行高素质傻子款帅哥了吗?
不过现在租房的这个,相比程恪来说,甚至更可疑一些。
江予夺转过头看着陈庆:“最近咱这边儿有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陈庆摇头,“挺消停的,都是点儿鸡零狗碎的屁事,就是张大齐那个钱还没给狗子,狗子天天郁闷呢。”
“我明天去一趟,”江予夺说,“狗子也没多大出息,三千块钱能失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