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程恪问。
“会被骂死,”陈庆说,“我俩反正是不会去的,也不是不会去,是不敢去……”
陈庆的手机响了,他进了卧室接电话。
“要不你……”江予夺指了指沙发,“我明天一早过去拿钥匙给你。”
程恪愣了好半天,他对睡眠环境要求不严,但是在并不太熟的人家里睡沙发,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最后他往后一靠,闭了闭眼睛:“算了,我去酒店开个房吧。”
“哦,”江予夺又往窗外指了指,“那边有个……”
“我先走了啊,”陈庆从卧室走了出来,“我回店里,我们经理查岗呢,今天我值班的。”
江予夺冲他挥了挥手。
“他要住酒店?”陈庆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
“嗯。”程恪闭着眼睛应着。
“穷讲究,”陈庆说,“路口有个招待所,还挺干净的。”
“你管招待所叫酒店啊?”江予夺说,“赶紧闭嘴走。”
“走了,明天过来接你拆板子,”陈庆打开门,出去之前又补了一句,“你给他准备个桶吧,我怎么感觉他要吐。”
门关上之后,程恪还是闭着眼睛,但是能听到江予夺走到了他旁边,似乎是在看他。
他睁开眼睛,看到江予夺果然正弯腰看着他,他搓了搓脸:“我不想吐,我就是……有点儿渴,有水吗?”
“有。”江予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