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门口拉面馆。”许丁说。
“我半小时到。”程恪挂了电话跳下床。
专家说午睡不要超过四十分钟,大概还是有道理的,他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走路腿都发软,进厕所的时候差点儿跪到马桶跟前儿。
洗脸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拿过来看了看,是之前定的提醒闹钟,明天要交房租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日期,终于又过去了一个月,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这个月过得尤其无聊,除了跟许丁吃过几次饭之外,别的时间他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干了什么都没有记忆。
之前并没有觉得日子会有这么闷,也许是因为他这份波澜不惊的生活里唯一的波澜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自打上次拿完钥匙,他跟江予夺就没再联系过。
他毕竟不是真的程·弱智·恪,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再需要找江予夺来解决了。
而江予夺直接把卢茜的电话给了他,这样的让人尴尬的暗示,他不可能领悟不到,就算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玩意儿,他也不会轻易再给江予夺打电话了。
想想突然觉得有些怅然。
他并没想过跟江予夺之间要有点儿什么,但至少不应该是眼下这样的状态,最后的事件居然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尴尬而生硬。
许丁的工作室换了地方,程恪下了出租车之后发现弄错了门,又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打了许丁的电话,让他出来接。
“你是不是快破产了,”程恪跟在许丁身后,“之前那个独栋小楼多好,现在跟这么多公司挤在一个楼里。”
“这边有氛围,”许丁说,“而且楼层高,看得远。”
“多远。”程恪问。
“能一直看到看不到。”许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