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可以选择的范围很少,就那几个店,他在屏幕上来回翻着,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虽然觉得江予夺只是在找乐子,但他站到窗边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往楼下看了看。
没有可疑的人,可以放心出门。
其实不可疑的人也没有,这种天气,连强壮的花式早锻炼大爷都没有。
手机上翻了半天,硬是连一口想吃的东西都没找到,程恪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拨了个闹钟,躺到了沙发上。
一小时之后闹钟响了,他起来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直接去活动现场。
外套他穿的还是江予夺的那件,这几天他有点儿犯懒,就去了两趟超市,几次想再走几步去商场买衣服,最后都放弃了。
天儿一冷,人就会丧失勇气,出门买点儿吃的都得拿出赴死的豪迈来。
江予夺的这件羽绒服还挺厚的,很暖,样式也还挺好看,有时间可以问问他在哪儿买的……不过走出楼道的时候北风扇到脸上,还是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今天打算从东门出去,那天江予夺带他从东门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那条街更繁华一些,打车应该更容易。
刚走了没几步,他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这脚步声跟他的差不多节奏,几乎同时踩在雪地里,不仔细听都发现不了。
程恪猛地停下了,转过了头。
看到身后的江予夺时,他起码十秒钟都没能说出话来。
“去哪儿?”江予夺问。
“……搞艺术。”程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