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对于很多东西都不愿意费神,江予夺算是他琢磨得比较多的人了,这会儿也觉得费神得很,想得累。
人与人之间,哪怕是“朋友”,也还是不要太深究。
会累。
累了就不长久。
“沙发上原来不是有个几个靠枕吗?”江予夺直瞪着投影,一幅目不转睛的样子。
“我总躺着,就收起来了,”程恪说,“你要吗?”
“来一个,”江予夺还是瞪着投影,“我抱个东西就没那么害怕了,总不能抱你吧,那么大个个儿。”
程恪起身,进了卧室,打开柜门拿靠枕的时候,江予夺又在客厅里喊了一声:“快点儿!”
程恪拿出一个靠枕,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个。
万一他自己也想抱个什么玩意儿呢。
两人一个抱着一个靠枕坐在沙发上看一部老掉牙的恐怖片儿,程恪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本来想着有两人人一块儿看,他可能就没那么害怕了,结果碰上江予夺这么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却比他还怕看鬼片儿的……
不过江予夺跟他不太一样,他要是怕了,会移开视线,只用余光扫扫,等恐怖镜头过了再看,江予夺却一直盯着画面,连眼睛都是瞪大的。
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关了灯,外面还下雪,这会儿屋里除了投影幕布那一块是亮的,所有的地方都是黑的。
特别有气氛。
一开始程恪感觉还行,江予夺虽然说害怕,但始终稳稳地坐着,没有乱动,也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