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一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打完架之后程恪看着他的眼神,他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眼神。
有些事,注定只能自己独自去面对。
程恪回到家脱下衣服的时候才闻到自己一身焦糊味儿,还有酒味儿。
这会儿挺晚了,他困得要死,斗争了快五分钟才拿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冲到身上的时候,酒劲和塞了一肚子肉的晕乎劲都一块儿上来了,他用脑门儿顶着墙,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爽!
爽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爽的,心情愉快。
他仰起头,热水在脸上劈啪打着。
热水澡有很多功效,有时候能解乏,有时候能催眠,有时候能去酒劲,有时候……明明困得都可以试试能不能站着睡觉了,这会儿热水一冲,又突然在一片睡意之中昂首挺胸清醒了。
他犹豫了一下,挂着一身水珠子走出了浴室,去客厅里拿了手机。
找到刚录的江予夺的那段视频,点了播放,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洗手池上……应该再去买个手机架。
喝了酒早上就不愿意起床,特别是酒后再做个春梦,尤其不愿意起床。
许丁的电话第三次打过来,程恪实在是梦不下去了,才接起了电话。
“不好意思啊,”他看了一眼时间,快中午了,“我昨天喝了点儿酒。”
“挺好的,”许丁说,“有酒喝起码证明你生活正常了。”
程恪笑了笑,坐了起来:“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