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刀的左手上全是血。
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引擎盖,上面有一个带着血的手印。
他打开车门,在车里找了找,从一个湿巾筒里抽了几张出来,两张握在手里捏紧,然后再拿了两张过去把引擎盖上的血擦掉了。
擦得很仔细,确定完全看不到了,他才坐回了车里,把刀也仔细地擦了一下。
本来想直接去车站买票,现在看来得先回去一趟,把手包扎好。
包扎伤口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特别是今天这种不太深的伤,他都数不清自己包过多少回了。
把手收拾好再顺便把喵喂了打扫好猫厕所,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半小时不到。
他把车停在了拐角,走过去的时候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人。
上车之后又抽了根烟才发动了车子,往车站开过去。
车站是汽车站,他很少出门,如果需要出门,他选择的都是最普通的长途汽车,停的站比较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会被困在车厢里。
排队买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日历,后天出发的话,他的时间会比较充足,不过最后他还是买了明天的票,一大早。
走出车站,他随便进了一家小杂货铺:“有电话吗?”
老板指了指柜台尽头,放着一个陈旧得都快看不出本色了的座机。
江予夺过去拿起电话拨了号。
这个号他从来没存过,一年也打不了一次,但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听筒里传来振铃声,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
江予夺看了一眼老板,老板正坐在门边入神地盯着一个小电视机看得直乐,他对着话筒低声开口:“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