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叹了口气。
这种开完下半身玩笑猛地惊觉对方性向同时对方又已经给出敏感回复的尴尬,简直是把天聊死的神器。
“哪天啊?”江予夺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我以为你以后不会再见我了。”
“什么?”程恪被他问蒙了,怎么也没想到江予夺抓重点的能力能拐出这种层次来。
“我跟医生差不多每天都会见面,”江予夺说,“她说效果还是很好的,我现在基本上……看不见他们了。”
程恪还是有些蒙,没有出声。
“我的意思是……”江予夺顿了顿,“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了。”
“嗯,会好的。”程恪有些迷瞪,但还是马上附和了一句。
“如果我好了,”江予夺说,“你就不用这么……躲着我了。”
程恪再次愣住,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江予夺绕圈子说话,对于一个从来说话都单刀直入的人来说,能绕这么大一圈,算得上是相当小心翼翼了。
他突然就有些心痛。
虽然江予夺的话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隐隐只觉得有哪里不是特别合理,但眼下他却没有细想的余地。
“我明白。”他说。
“我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朋友,”江予夺说,“这么……优秀的朋友,虽然你燃气灶都不会用还说梦话……”
“能不提这个了吗?”程恪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江予夺说得很慢,似乎组织语言非常费劲,“你对我,跟别人对我不一样。”
“嗯。”程恪应了一声,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