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希望陈庆过来,他打个车去医院就行,他走着去医院也行,他去不去医院都行,只要能快一些从江予夺面前消失就可以。
但他没有开口,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一直到听到陈庆的车在江予夺家窗户外面停下了,他才咬着牙抬起了头:“对不起。”
江予夺坐在他对面正低头玩着手机,听了他这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嗯?”
“刚才的事,”程恪咬了咬嘴唇,“我大概是……喝了点儿酒。”
“嗯,”江予夺皱了皱眉,放下手机,又抬手往自己嘴上摸了摸,“我……没事儿。”
程恪没说话,看着他。
“就……”江予夺也看着他,“我没生气。”
程恪猛地松了口气,但这个回答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这是第三次了吧,”江予夺说,“我感觉我他妈……都快习惯了。”
没等程恪说话,他起身过去给陈庆开了门。
程恪在一片尴尬和震惊中还是留意到了,他没有看先看猫眼。
“怎么了?”陈庆一进门就看着江予夺一脑袋的水喊了一嗓子,接着一转头看到同样一脑袋水的程恪时,又喊了一嗓子,“我操?楼上漏水了吗?”
“漏水漏成这样得他妈是楼板塌了。”江予夺叹了口气。
“水管炸了?”陈庆震惊地继续猜测,“我操!不会是下水道炸了吧!”
“我拿着水壶摔了一跤。”程恪找了个并不算太合理的理由,但对于陈庆来说,这个理由足够了。
“你……”陈庆瞪着他,“我服了你了!赶紧的!是不是手腕断了!走吧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