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予夺放下椅子,又拿了张小茶几从窗户前经过,“在,不用管,先看看吧。”
“这到底是在跟我,还是跟你?”程恪问。
“跟我们。”江予夺看着他。
“什么意思?”程恪愣了愣。
“我上午去出租房那边了,没有人跟着我,”江予夺说,“你上午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跟着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人跟着,起码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时候。”
程恪看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轻轻说了一句:“……程怿?”
“你觉得是他吗?”江予夺问。
程恪并不确定是程怿,而且也不愿意相信是程怿,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不能不怀疑。
江予夺是个老大,但平时也就是收个租,给小弟出头打个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这么天天跟着。
从发现有人跟踪到现在是两天,但之前有没有并不清楚,就算是只跟了两天,但什么动静也没有,要打要寻仇的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这样,倒更像是监视。
何况他刚租下房子的时候,程怿就曾经在不知道地址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了。
如果是监视,就有点儿像程怿的风格了,程怿一直来的习惯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如果真做到了这个程度,对于程恪来说,就不只是一句为什么了。
而是愤怒。
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个煎饼果子,他的食欲和味觉居然都没有被影响,煎饼果子还是很好吃,就是有点儿凉了。
吃完煎饼果子,他喝了一口豆浆,不过一直把脑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这口豆浆也没喝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