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突然发现,那天的事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的心情,看到江予夺时的感受,都变得有些模糊。
也许当下太深刻,回忆就会淡吧。
说不定等哪天所有的事都稳定下来,他们平静地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时,过去才会慢慢地回到记忆里,每一个细节都像是预言,一一对应时就会变得浓烈起来。
一辆路虎开过来,停在了程恪和陈庆坐的这把阳伞旁边的停车位上。
“你们客户这车你干脆跟人商量买个二手得了,”程恪看到了驾驶室里已经满脸惊讶笑容的江予夺,“一个月起码一星期都在你这儿。”
“现在不是我客户了,是我朋友了,”陈庆说,“他正琢磨换车呢,我还真让三哥考虑一下买了这辆得了。”
“你怎么过来了?”江予夺下了车,冲这边喊了一声。
“看看。”程恪说。
车上又下来了几个人,大斌打头,带着他们从旁边绕上了人行道。
几个人过来一块儿冲程恪弯了弯腰:“恪哥好!”
“……哎,好。”程恪被这整齐划一的排场弄愣了,“干嘛呢这是,昨天大斌碰见我也就傻笑一下……”
“这会儿就得有这个架式,我们都这样,配合默契。”陈庆站了起来。
店里踢材料玩的人一看大斌他们,顿时气氛就有点儿不对,紧张起来了。
操字带着人就想往店门走,大概是觉得要打起来在店里施展不开。
但没等他们出来,大斌那几个已经过去堵在了门口。
他带过来的几个小兄弟应该是精心挑选过的,膀大腰圆,穿得都像不良健身教练,几个人连推带挤,把操字给堵回了店里。
接着江予夺过去就把卷闸门往下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