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银山头顶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至于那些乌鸦,也像是功成身退一般,在那宫人回禀以后,也随之飞了起来,但是这一次,这些乌鸦飞走时,拍出来的字,却不再是之前的瑞,而是触目惊心的一个“冤”!

一笔一划,清清楚楚,只这么看着,就能感受到了藏匿其中的血淋淋的冤情。

皇帝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至于莺妃和七皇子,更是有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

如果那些秀女和门外那偏将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刚刚被皇帝把霍灵指为侧妃的七皇子,就会成为整个上京,不,应该说是整个大安的笑话。

可证据确凿,即便七皇子和莺妃如何期望,在李偏将的哭诉下,霍银山父女依旧很快进了天牢。至于之前“金乌送瑞”的传闻,也随着霍银山的问斩,而变成了“乌鸟喊冤”。

而与此同时,远在边境的蓂城。宋禹丞在得到上京那边的确切消息后,也同时把手伸向了蓂城知州。

他带着喻家军的兄弟们,在蓂城闹了小半个月,可并非是表面那么悠哉,实则收集了许多蓂城知州贪赃枉法的罪名。至于凉城和襄城的两个知州,也同样没有逃过制裁和审判。

这样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直接把尨、凉、襄、蓂四城惊得翻天覆地。而宋禹丞极其嚣张直接的做法,更是这四城剩下的官员,全都像是吓缩了脖子的鹌鹑,恨不得藏进角落里,千万别让宋禹丞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上京那头,皇帝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宋禹丞的折子,远比皇帝斩了霍银山的时间要快。

看着宋禹丞那张狗屁不通的奏折上,一口一个狗官当斩,一口一个送两个省心的去,皇帝的头,就疼到了不行。

最后还是一个宫人提议,不行您就给郡王爷找到活干。

“什么活干?”皇帝好奇,就宋禹丞那样的,要是有个仗打,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别的,那根本就是管不住他。

然而那宫人后面的建议,却还是让皇帝正色起来,并且还重赏了他。

这人说的,是容城的税收。

宋禹丞之前三番两次问他要钱要兵,现在都成了,可不就应该主动交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