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从头到尾只说到自己的儿子和孙女,半句都没提起那几个无辜被害的下人。
临诀丝毫不意外,他闻言微微颔首,提着赵从善走出了赵家。
他出门时,雨已经停了,阴云被风吹散,露出明亮的月色。
临诀就这么提着赵从善,迅速出了铭秋城,路上赵从善还在不断挣扎,嘴里重复的无疑就那么几个词。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等我爹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一定会救我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临诀提着他的腰带,将他转了圈。
赵从善身体被迫弓着,头朝下,连昂起头骂他都困难。
临诀幽幽道:“你最好听话一点,免得吃苦头。”
他话音刚落,一道狂风忽的从他身边卷过,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目,等他睁开眼睛,拎在手里的赵从善已经没了,迎接他的只有一声含怒的质问。
“你怎可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消失多日的廉贞神君此刻正单手抱着赵从善,另一只手握剑指向临诀。
月华如水,落在他白色的衣袂上,飘逸如仙。
临诀转念一想,这形容似乎不太对,廉贞本就是仙!他目光落在廉贞脸上,笑容里便自然而然地带出几分兴味,“多日不见,道长美貌依旧,只是……那道白练是怎么回事?”
此时廉贞脸上确实挂着道白练,宽度不长不短刚好遮住了他的双目,两道白色的飘带垂落身后,恰好叫临诀看见了。
廉贞沉默。
临诀目光一转,笑道:“神君戴着这个,莫不是害怕看见我这张脸?你离开的这几天,就是为了弄这条白练?”
廉贞握在手里的剑微微一颤,这回倒是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是,我就是怕见你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