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当初要那么说?”让颜君陶以为自己走对了路。
道主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装可怜啊,不试过怎么知道你这么狠心。”
虽然道主赞叹得很诚恳,但颜君陶还是莫名觉得被对方嘲讽了。
“最近好好休息,典礼很快就会开始了。”道主话锋一转,就说了一个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好像在冒粉红色泡泡的话题。
“典礼?”什么典礼?颜君陶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名义上是庆祝你出关,成为金仙,”道主也没有瞒着颜君陶,话语里的喜悦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实际上是宣布我和你的事情。”
“咱俩有什么事吗?”颜君陶忍不住想起了他曾经看过的一个话本的桥段——逼婚。
“虽然我很想说,这典礼是为了庆祝我和你成婚合籍,但你大概不会答应。”道主遗憾地看了眼颜君陶,那双翦水秋瞳,就像是深秋山涧的小溪,看不透是因为真的浅而清澈,还是因为清澈包容而显得透明,他暗示十足地静待颜君陶的回答。
颜君陶自然不会让他失望:“我肯定不会答应。”
道主耸了耸肩:“总值得一试。”尝试失败了也没有特别失望,他继续道,“所以,只是宣布我们在一起了而已,让那些宵小不敢伤害你分毫。”
“我们没在一起。”颜君陶并不满足,他拒绝人一向是很果断的,不会给对方任何一丝一毫的希望,因为他觉得留了希望又做不到,才是对对方一种更深的伤害。
道主并不气馁,再次道:“那就是宣布我们即将在一起。”
“……我们不会在一起。”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道主简直无懈可击,“你不心疼被自己打脸,我还心疼呢。相信我,那感觉并不好受,我一百年前才刚刚经历过。”
“你被自己打了脸?”颜君陶终于来了兴致。
道主却并不想讲,他只是道:“你好好准备,这注定会成为一场让人终生难忘的宴会,没有人可以来打搅。”因为容兮遂已经被他杀死了。
颜君陶莫名地想到了容兮遂站在细树下对他说“也许大荒有天也会崩塌呢”时的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