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红脸都劝不住你,那就别怪我用白脸了。”颜君陶也不是一味的只会好说话,他几近赤裸的威胁道,“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动手,不代表我不能。我只是一直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互相仇恨彼此,难道这一切不是制造了我们的他们的责任吗?但如果你不给我选择的机会的话,那就对不起了。”
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拿我怎样?”冯胜君性格里好斗的一面再一次被颜君陶激了出来。
容兮遂给了冯胜君一个笑容。
“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冯胜君立刻改了自己的口风。
说完,冯胜君就起身一甩宽袖,带着一种“绝逼不能回头,回头就要和颜君陶打起来了”的决绝,离开了断金院。走前,他再一次抬头,给了那漆金的匾额一个嘲讽的笑容。手足?嗤。
冯胜君离开之后,就是颜君陶和容兮遂面对面的环节了。温柔的月光清晖下,容兮遂却变得一点都不温柔。
“你知道这事多久了?”容兮遂直视着颜君陶的眼睛,他想要一句实话。
“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今天才想起来。”这是颜君陶能够回答的极限。
“……那你就最好现在也努力的想想,你还有多少这样的手足。”容兮遂什么事情都可以纵容颜君陶,唯独不能让颜君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承受不住失去颜君陶,哪怕只是一种微小的可能。
容兮遂现在脑子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像冯胜君那样对颜君陶怀有恶意的人,在满地乱跑?
“真没有多少。”颜君陶不得不赌咒发誓,冯胜君只是一个特例,“我的人缘不算特别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让全仙界都讨厌。”
“但你的那对爹娘可以。”
“那你能怎么办呢?因为一个可能,就杀了他们所有的前情人吗?”颜君陶开玩笑道。
“未尝不可。”容兮遂却并没有开玩笑。
讲道理,在容兮遂的三观里,他其实并不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他们爱找几个找几个,他又不是什么情感类的专家卫道士,真的不想去深究别人晚上你情我愿的和几个人睡了。可一旦这种感情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别人特指颜君陶——那他就不得不帮他们管管自己的下半身了,鉴于他们如此的学不会勒紧自己的腰带。
“我可以在解决了他们前面的麻烦后,在解决了他们。”以免未来他们再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