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的房间很小,再多出一个精骑班也装的下,可只多出了三个男人,却让这房间小了许多,就连空气,仿佛都不够使用了。
男人慌乱不已,如果可以,他真想逃离这里。
他低着头,搓着放在被子上的手,文曜见他这样,微笑着捏了下男人因紧张而变得冰凉的手,他只碰了一下,很快就放开了,不过他这个举动,还是没能逃过房间里其他人的眼睛。
离恨天随后对文曜感激的笑了下,可这笑容,却让人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光天化日,当着他的面,那男人就和文曜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
他才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了……
木涯恶狠狠的咳了一声,他提醒男人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
离落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端起丫鬟送上的茶,似乎对离恨天没有一点兴趣,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茶碗之中。
离恨天不知木涯在咳什么,但是他知道木涯的心情相当不好,他不太想见木涯,不过他还是看了他一眼,很短暂的一眼。
木涯眼看着男人敷衍的视线从他脸上消失,他们的目光还来不及撞上男人就逃也似的溜了,他的表现绝对是火上浇油,木涯真恨不得上去抽他几巴掌,面对文曜就笑的心花怒放的,看他就像见了妖怪一样,能躲则躲……
文曜那家伙,到底有哪里好……
不仅是文曜,在离恨天眼里,连那一点情调没有,冷的像万年冰山一样的离落都比自己强,他也没看出离落对离恨天好道哪去了,可为什么三个人之间,最不受待见的就是他呢……
木涯还真是火大,火大,火大……
木涯不等发作,和他一同前来的青年便缓慢的将视线,转向床榻上,只穿着雪白内衫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湖蓝色儒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他周身却散发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老成,他很礼貌,却隐隐透着拒人千里的感觉,从进门开始,那人就没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坐在一旁,他的眼底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他似乎没感应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他慢条斯理的扫了离恨天一圈,而后淡淡开口,“爹,你还好吧。”
那人的语气平平,他的询问也像是例行公事般,他好像并不关心离恨天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