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缭又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笑嘻嘻道:“那你说啊,我好看吗?有来有往才是基本礼仪,我都夸你了,你不得夸夸我?”
“还需要我夸?”应肃略有些无奈地笑道,“你小号里不都是一群人让你吹自己嘛,你还没看够?我看你自己都下场吹了一波自己。”
“哎呀,你说怎么一样啊。而且我那个哪叫自己下场,她们这不是催我表个态嘛,我还不得赶紧表示下自己是自己的铁粉,等下又被举报炸号了怎么办?我那个小号是自己申的不心疼,可是这是你给我弄的啊。”徐缭愤愤不平地凑上去咬应肃的鼻子,乐呵呵道,“要是我哪天小号暴『露』了,我就跟她们说那一条是你发的,这个号是我们共用的,不然自己夸自己也太黑历史了。”
应肃哭笑不得:“随你吧。”
徐缭突兀安静了下来,他直勾勾地看着应肃,贴过身体猛然抱住了对方,几乎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叹气道:“我好想你啊,要是能把你打包起来放在口袋里就好了。”
还没等应肃说什么,徐缭又跳了下来,拽着他往楼上走:“哎,快,别浪费时间,我们先睡个觉再说话。”
干柴碰烈火,两个人久别重逢,就像每对明星夫妻,经纪人跟艺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多一些,但也并不是非常多,跟异地恋也并无区别。倒是助理基本上二十四小时跟着明星,几乎对行程一清二楚,徐缭扯腰带的时候不禁抱怨道:“如果你是我助理就好了,现在搞得我好像特别饥不择食一样。”
应肃低声道:“『乱』用成语。”
徐缭翻了个白眼道:“我的亲哥哥哎,这时候你还能管我成语用得对不对?你不该深深觉悟下助理是一份前途的工作吗?”
“我不知道你还有灰姑娘情节。”应肃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讨论工作,还是先做点正事?”
徐缭用行动代替发言。
其实徐缭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特别特别喜欢贴在应肃身上,好像只要跟这个人亲近就会突然得了应肃肌肤饥渴症。完事之后时间还早,徐缭趴在应肃背上玩他的手指,黏答答湿乎乎的手心贴着手背,像是熔浆流动那般的炙热,他瞥了瞥床头柜,跟还在休息的应肃说道:“看,这是我给你捧回来的奖杯。”
“这是你的奖杯。”应肃却似乎不太赞同,他稍稍动了下身体,而徐缭温顺地顺着他的动作靠到了怀里,像只向往温暖的幼崽那样被对方抱着,应肃低头亲了下他的眼角,温和无比,“只是你一个人的。”
徐缭略有些困『惑』,他埋在应肃怀里的头微微仰起,稍稍挣扎出点空间去凝视应肃:“这是我们的,不止是我。”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因为一直有你,所以……”
“是你的。”应肃的手抚『摸』过他的头发,捧起脸,坚定而不容拒绝,低声道,“这是你一个人的荣耀。”
徐缭不太明白应肃为什么这么强调这件事,难道是怕自己缺乏信心不成,他只好笑出声,不去计较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埋在应肃湿润的胸膛,汗『液』蒸出热气,脸颊紧贴着仿佛能烧起来,嘟哝道:“好吧,好吧,反正又不妨碍我爱你。”
金球奖本身并不值钱,奖项原本就是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愿意给外表镀金已算得上认真仔细,它看起来像个沙漏,中间衔着一颗金球,底座宽厚,放在灯光底下闪闪发光。可一旦想到徐缭为了得到它而吃了多少苦,付出多少,就令应肃感觉心脏都有瞬间扭曲的痛楚。
父亲也总是说,他的荣耀是跟母亲共享的,可并不是。
他的荣耀是他自己的,母亲所付出的,也是她自己的,男人毁去女人的未来可以找出无数借口,即便应肃清楚母亲心甘情愿为此奉献,她也为父亲的贡献而骄傲自豪,然而这一切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没有人会记得她,所有人在她本身之前,加上的不过是某某某的夫人,这才使得她有了具体的形象。
可是成为夫人跟母亲之前,她本身是她自己。
“我也爱你。”应肃拥抱徐缭,亲吻他湿漉漉的睫『毛』,轻柔道,“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
徐缭闷闷道:“我一定不会出轨的。”
“你都在想些什么?”应肃哑然失笑。
徐缭理不直气也壮,很是严肃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是最真挚的表白,你别看其他人那么浮夸的情话,那都是说来骗小姑娘的。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出轨,这才是实打实的。”
“如果你反悔了,难不成我还能没收你的作案工具吗?”应肃哭笑不得。
徐缭沉思道:“你没机会的。”
“好了,起来。”应肃拍了拍他的腰,缓缓道,“去洗个澡。”
徐缭趴在被窝里看着应肃下了床,忽然道:“哎,应肃,你说罗棠跟赵老师他们俩,该不会就这么分手了吧?”
应肃不由得顿了顿,叹气道:“别管他们俩。”大概是怕徐缭产生不必要的担心,他顿了顿又道,“当女人决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没人能阻拦她们的。”
这是什么意思?
徐缭满脑子问号,不由得深思起来,难道说罗棠想离婚,没什么能阻拦得住她?可是不对啊,按照金球奖时罗棠的反应,她完全是节节败退还差不多,根本算不上是她的心思,如果说是情况反过来,赵松溪不敢离婚,那还能对得上。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