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应当是连站出来替聂靖泽拒绝的立场都没有。
粟息面露不快。
一行人打车去吃饭。
队长和聂靖泽坐一辆车,后排还剩一个位置。队长探出车外望一眼,看见粟息还站在路边时,大大咧咧地朝他招手喊话。粟息闻声走过来看一眼,领队老师坐在副驾驶,聂靖泽坐在后排最右侧,邀请他的队长坐在中间,抬手拍了拍自己左侧的空位。
粟息转身绕到聂靖泽那一侧,拉开车门说:“我想坐这边。”
后者置若罔闻。
反倒是队长好脾气地往边上挪了挪,又出声提醒聂靖泽。
聂靖泽这才掀起眼皮来,冷淡地扫一眼立在车外的粟息,给他让出位置。
粟息心满意足地弯腰坐进去。
车内暖气很足,聂靖泽一直将外套挂在臂弯里没有穿。粟息分开双腿,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膝盖往聂靖泽大腿外侧蹭。后者察觉有异朝他望来时,粟息适时抬眸朝对方微笑。
聂靖泽冷着脸将那条腿往另一侧挪了挪。
粟息又契而不舍地蹭上来。
聂靖泽烦不胜烦,抬起鞋底踩在他的脚上。
恰逢出租车猛地提速拐过一条弯道,粟息抽不出左腿,无法保持平衡,身体顺着惯性朝左侧到过去,眼看着一张脸要砸进聂靖泽的怀里。却被对方抬手重重一推,后脑勺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动。
聂靖泽动作明显一顿。
副驾驶的老师带着耳机和人打电话,没有听见后排的动静。坐在最左侧的队长闻声转过脸来,面上闪过一丝错愕,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旁这两人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他充当和事佬般开口:“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