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收起笑容,主动上前来吻住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换鞋进门,家里没有存放任何填肚子的零食,聂靖泽将剩下的草莓洗好装在果盘里拿给粟息吃,又打开冰箱瞥一眼,“你想在家里吃还是吃外卖?”
粟息端着果盘站在他身后朝冰箱里看一眼,菜虽不多,但也能简单凑成一顿晚餐。他思考一秒,面露诧异,“你以前不会做饭的。”
聂靖泽单手扶着冰箱门,不置可否地转过头来,“西餐实在吃不习惯,周围的中餐馆又都是国内南部口味偏甜的菜系。”
粟息从果盘中捡起一颗草莓咬下一口,目光落在冰箱里的碱面上,“吃面也可以。”说完以后,余光瞥见红艳艳的汁水顺着草莓上的缺口往下流,他微微低头,将染上汁水的手指凑到唇边。
那边聂靖泽又打开冷冻层拿出未拆的冷冻虾仁,回头来问他:“虾仁拌面吃不吃?”
粟息停下吮吸手指的动作,点点头说:“吃。”
聂靖泽却放下手中的虾仁,连冰箱门也没有关,直起身体走到他面前,俯身舔吮掉他手指上仍在继续往下淌的草莓汁水,又将他手上剩下半个草莓叼入口中吞下,最后轻描淡写地掀起唇角,“有点甜。”
粟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聂靖泽面上神色恢复如常,扫他一眼,“傻看着我干嘛?”
粟息缓缓眨眼,提醒他道:“冰箱门还没有关。”
聂靖泽沉默一秒,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回身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身后的粟息抿了抿嘴唇。
他看过聂靖泽那张五官挺立的脸上浮现过各式各样的笑容,往往面对他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冷笑与嘲弄意味的笑。却鲜少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曾看到过,聂靖泽对他露出这样稀松平常却放松的笑容来。
关于这一方面,聂靖泽对他,实在是太过严苛与吝啬。
以至于当看清楚时,他连眼睛都舍不得再多眨一下了。
聂靖泽将面与配菜摆在理流台上,又叫粟息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来。粟息依言照做,放下鸡蛋以后却没有离开,“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