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欢给那吉安排了剥蒜的任务。
其实是当地的一种调料,长得和蒜差很多,不过功能差不多,继欢就索性管它叫做蒜了。
那吉在很认真的剥着蒜。
他已经很努力的小心翼翼对待这颗蒜了,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大,没多久,他手里的蒜就变成了蒜泥。
继欢要的是里面一粒一粒的“蒜瓣”,不是蒜泥,那吉揉揉眼睛,又拿了一颗新蒜开始努力剥,然而没过多久,那颗蒜又在他掌间变成了蒜泥。
反复几次,继欢留给他的蒜已经被他糟蹋完了。
那吉看了前方正在灶台前做饭的继欢的背影一眼,然后偷偷摸摸去继欢拿蒜的地方又拿了两颗。
这两颗蒜很快也变成了蒜泥。
这里的蒜是红色的,蒜汁沾满了那吉的手心掌背还有指甲缝隙,就像血。
那吉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又向之前的地方摸去,然而这一次,里面空了。
那吉呆住了。
于是,等到继欢准备用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碗红色的蒜泥,外加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的那吉。
“啊,这个东西很刺激的,剥蒜的时候不能摸眼睛啊。”继欢赶紧走了过去,洗了洗手,他在身上摸出了一张手绢——也就是继欢了,由于家里有个爱流口水的小婴儿需要随时给他擦手擦口水,一般像他这样大的青年身上基本上不太可能有手绢这种东西的。
继欢将黑蛋的小手绢凑了过去,伸出另一只手,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聊开了那吉厚重的额发。
下面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颜色这里月亮一般颜色的紫色,此刻,这双月亮一般的眼睛却浸泡在水里,朦胧着。
“我、我把蒜都、都剥坏了……”结结巴巴说着,更多的眼泪从那吉的眼中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