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香山 长安十年 2064 字 7个月前

“刚才的药太苦了,我嘴里难受。”

香山站在原地,似乎快要石化。

顾汐不再说话,好像一生病,再强大的人都会变弱势。

香山在客厅的冰箱里找到几块巧克力,剥开锡箔纸,递给顾汐一块,然后把剩下的放进自己口袋:“要是再吃药,就不怕苦了,我这里还有巧克力。”

顾汐给他将了一军,半天才说:

“我只是好久不生病,不习惯吃药。再说那种药一看就是便宜货,不知道会不会吃出问题来。”

等翻译到了,顾汐就没再说话,又恢复到以往不动声色的模样。

香山一路把他扶到车上,然后在车窗外对翻译关照:

“麻烦您陪顾先生去医院,他可能过敏了。”

然后退后一步,朝他们挥挥手。

顾汐在他对翻译作交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诧,意识到他真的不跟着去,反而平静下来,眯着眼小憩,模样慵懒,不再去看他。

香山忙了一下午,回房间稍事休整,又把随身的资料再熟悉一遍,就接到翻译的电话。

他们已经回来了。

香山看了看表,晚饭时间都还没到:

“医生怎么说?”

翻译在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才回答:

“医生说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千万要仔细照料。但是顾先生说受不了医院的味儿,只吊了一瓶盐水,就要立刻回来。医生没办法,当场开了点药让我带着,按时服用,大概三五天就会好。”

香山心里到底有些内疚,没等到吃晚饭就去了顾汐房间。

翻译告诉香山,内服的药按说明来就可以,外用药比较繁琐,一天擦3到4次,每次擦药之前要把身体洗净,夜里病人可能会痒得睡不着,千万不能让他抓挠患处,最好这几天找个人陪着他,这样有利于病情好转。

随行的总共就他们四五个人,香山自己惹出的麻烦,他决不能叫别人来受罪。这里是德国,还在酒店,找陪护也不方便。他没办法,只好退了自己那间房,搬到顾汐这边住。

房间虽然宽敞,但卧室只有一间,香山向酒店要来一套枕头被子,晚饭后就在顾汐的床边打了地铺。

顾汐一晚上都没跟他说话,香山坐在客厅里完善资料,对于这批德国进口机器,他有不少疑虑,都一一罗列出来,作为改天商谈的重点。

快十点的时候,香山停下手里的活,给顾汐喂药,又照例剥了一颗巧克力递给他。

“水烫了。”顾汐喝了一小口,似乎很不满意。

香山接过去,手摸着还算合适,不过他还是起身,给顾汐调了杯温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多喝点水,出出汗容易退烧。”

随后,他又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按照医生的吩咐,他该给顾汐擦身了。

第18章 照顾

“先把上衣脱了。”香山背对着顾汐,把毛巾搓洗一遍,用力拧干。

因为顾汐身上过敏起疹子,所以清洁卫生工作特别重要。他没有用温水,滚烫的热水中只稍微兑了点冷水,手伸进去,又不自觉缩回来,虽然是夏天,也隐隐可见热气氤氲。

香山再将手探进热水里,渐渐能够适应了,迅速将毛巾沾湿整干后,才回过头面对顾汐。

之前只是从他袒露的脖颈处看到一片红疹,就已经触目惊心,现在他上衣半敞着,看一眼就知道人确实受罪了。

香山后悔了,他不该开那个玩笑。

顾汐这几天要忌口,晚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倚靠在床头,似乎没一点力气,斜瞥了香山一眼,又半闭上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