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反应挺快,夏耀的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他就抱着脑袋蹲下了。
夏耀懒得和这种人置气,直接说:“你老实在这待着吧,我走了。”
“等会儿。”王治水叫住夏耀。
夏耀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钱就给这么多,你愿意要就“不是。”王治水打断夏耀,“我跟你闹着玩呢。”
夏耀神色一顿,不明白王治水的意思。
王治水又把揣在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回了夏耀的手里。
“夏警官,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在这挺好的,再熬个七八天就出去了。”
王治水这么一说,夏耀反倒不自在了。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等出去把钱还我。”
王治水特别实诚的口吻说:“我出去之后就不会还了,夏警官,我知道我自个儿啥德行,你就别让我坑你了。”
夏耀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王治水硬是把钱塞回了夏耀的衣兜里。
两个人默默对视片刻,王治水突然把头扭向窗外,莫名沉重的口吻。
“我真希望我出去的那天也可以下一场雪。”
夏耀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下雪天儿,一切丑陋的东西都被掩埋了。”
这一刻,夏耀突然觉得王治水是有故事的。
狱警把夏耀送到门口,夏耀拍拍他的肩膀说:“麻烦你了。”
“瞧你这话说的,只要是你开口,我一定罩着。”
回去的路上,夏耀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宣大禹的话。
“你也对他好,你也对他好,你也对他好……”
夏耀把车停在一家商场前,琢磨着给袁纵买个礼物。手朝衣兜伸去,想先看看还刺多少钱,然后再决定买什么。
结果,摸了半天,发现平时装钱包的衣兜是窒的。又摸了摸其他的衣兜,只有王治水把钱塞回来的那个衣兜是鼓的,其奈都是空的。
夏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将手缓缓地伸进装钱的衣兜。
然后,摸出一张对折的旧报纸。
夏耀想起王治水把钱塞回来的时候,把头扭向窗外发的那一段感慨,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有故事?有特么什么故事?也就蒙你这种傻引!
看了下表,还有点儿时间,夏耀又飚高速开了回去。
那个狱警州把门关上没一会儿,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
“我。”
狱警去给夏耀开门,夏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骂王治水,言辞犀利,情绪激愤,最后来一句总结,“我特么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狱警听得稀里糊涂的……刚才你不是还说让我罩着他么?”
“刚才?刚才我脑子里有泡,现在让我给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