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但头脑中的晕眩感又迫使她栽倒回去,浑身都没了力气。
一遍又一遍摩挲着白色的烟盒,她失神的望着这繁华的城市。
眼睛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忽然就产生了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忽的想起来,茶馆离当初出事的那条巷子其实也并不远。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过去从头到尾披上了一层迷雾,对于迷雾底下所遮掩的东西,有无尽的恐惧由心底滋生。
天空并没有下雨,但已经变得温热的烟盒上却有水滴打在上面。
电话铃声不知响了多少遍,才将安然的思绪唤回现实。
她接起,一开口那沙哑苦涩的声音把自己都惊到了。
来电的人是张妈,又是不好的事情。
奶糖好像生病了,安然几乎一整天都在外面,奶糖在家里。
张妈还是直到晚上才发现奶糖的不对劲,一向对于吃饭积极的奶糖面对满满当当的食盆竟然破天荒的只小小吃了两口,并且马上就吐出来了,呼吸的声音很重。
不是那种舒服的呼噜呼噜声,要更加听起来让人不安的呻吟。
连水都喝不进去。
虽然很晚了,月江还是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张妈在外面的等候区焦急的等待。
她知道奶糖代表着什么。
寂静的门外响起仓惶凌乱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的安然脸色一片惨白。
她茫然的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四处张望却寻不见奶糖的身影。
张妈扶着她坐下的时候,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颤抖。
为什么总是不好的事情?
宠物医院也是医院,也有消毒水的味道。
闻着好难受,安然讨厌医院。
金属制作的椅子冰凉入骨,也寒到了心里。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那时候。
不要再来一次了....
“小姐,没事的,医生会让奶糖好起来的,别太担心....”
不管张妈怎样劝慰,安然似乎全然没听进去。
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夕月抱着奶糖的样子。
夕月笑的很开心,她说:“妈妈,它是不是特别可爱?”
等待的时间好漫长,当两人见到躺在垫子上一动不动的奶糖时,都已经凌晨了。
身边的医生耐心向她们解释,奶糖急性肾衰竭,经过透析和补液情况虽然好转了,但仍然要观察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