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常爷您算是猜的八九不离十。要说这个人吧,不管穷富,但凡有机会还是要多做点善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保不齐哪天就灵应了呢。
说起来小老儿我还是借了老婆子的福,她走的早没等到这一天,把福气留给了我。那位公子二话没说,双腿一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看到茶摊外面有人驻足倾听,茶摊老板不动声色的压低了嗓音,还把身体转向内侧,留下一个后背。想听是吧,听不太清;不听吧,心里肯定痒痒,真有两位也迈步走了进来。
“瞎扯吧!诸位别听他胡吣,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油滑,从他爷爷那辈儿起就在这里摆茶摊,可曾有半个人占到过便宜?你要是有善心,我姓常的天天来当伙计,不要工钱!”
有一种人吧,专门喜欢拆台。姓常的汉子应该就是棋盘街左近的人,或者根本就是在这里经商的,像是很了解茶摊老板的身世,不光对这个故事严重质疑,连人品都一并打击了。
“切,你爱信不信,咱要是没有把握岂敢信口胡言蒙骗几位官老爷?来,小老儿就让伱开开眼,认识这叫什么不?回去翻翻你那几箱子破书,看看里面可曾写过?”
面对赤果果的挑衅和众人狐疑的目光,茶摊老板有点上火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大步走到板车旁边,伸手从装茶叶的木箱中取出一物,高举在手,满脸得意。
此时刚好有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在青石地面上影射出一个拉长的背影。右手高举、左小臂折在腰间搭着毛巾,要是头上再有个王冠,像极了停电也要读书的那个娘们。
“……可可粉……广东雪花糖厂……啥叫可可粉?”
茶摊老板手里举的不是火炬,而是个瓷罐。看质地和上釉比较普通,只是形状挺怪,上下一边粗,尺来长,盖子四周用红蜡封死。被称作常爷的汉子凑近了又看又闻又摸,除了认识上面的字之外居然不知道写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