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只是惊讶了片刻,随之又坦然了下来,以曾家的底蕴,结合陆山民身上发生的事情,想查出二十多年前的那桩大事并不是太困难。
回想起刚才看的那封信,左丘在信中只是说明了大概的情况,更多的内容则是像朋友一样互诉衷肠,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相知相惜,大有共赴艰难患难与共的悲壮,末了只是提了一句东海就拜托给他,只字未提要他具体做些什么。
左丘字里行间的大气与浓情,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为自己的小心眼儿感到愧疚与自责。
直到曾雅倩到来,山猫才发现一切都在左丘的算计之中,心中除了升起一股憋屈之外,更多的是感到愤怒。高风亮节的‘大义’你左丘来占,卑鄙无耻小人这口黑锅就活该我山猫来背。他并不建议当这个小人,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个小人,做小人该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愤怒的是被左丘给算计了。
更憋屈的是明知是被算计了,这口锅他还不得不来背,甩都甩不掉。
见山猫脸上神色变幻,曾雅倩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山猫眉头紧皱,心里暗自肺腑,计划,还能有什么计划,左丘一句东海交给自己,东海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利用你。当然这样的话是不能直接对曾雅倩说的。
“曾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很清楚山民哥处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中。这场战争已经不能用胜负来衡量,我们首要考虑的是保证山民哥生命安全。要做到这一点无非两个方面,一是扩充势力自保,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二是尽可能在短时间内给山民哥带上足够多的光环,这样对方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山民哥”。
曾雅倩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情”。
山猫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询问道:“不知道曾小姐有什么办法”?
曾雅倩没有注意山猫的细微表情,她现在心里面全是陆山民的安危,一向沉稳的她,自从知道陆山民的真实身份之后,有些乱了方寸。
“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最快捷的办法是以陆山民的名义建学校,在西北部地区建立1000所“陆山民希望小学”,然后在中东部地区选一些知名的大学捐建教学楼,就叫‘陆山民楼’,这样一来陆山民能迅速成为一个知名人物,运作一下在今年拿下‘东海十大杰出青年’,最好是能成为‘感动华夏人物’,有了名气,对方就不敢轻易对他下手,至少不敢光明正大对他下手”。
听了曾雅倩的话,山猫倒吸一口凉气。
“曾小姐,山海集团刚刚起步,处处都在用钱,如今和海家合作刚拿下两块地,接下来的开发还得靠银行贷款,你的想法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实施”。
曾雅倩面带愠怒的瞪着山猫,山猫吓得尴尬的低下了头。不过曾雅倩不是学校里纸上谈兵的学生,她知道山猫说的是实情,山海集团是陆山民的大本营也是最大的倚仗,如果一下子把山海集团掏空了,这
场持久战恐怕会未战先败。
曾家现在的情况大不如以前,各条商业战线正在恢复之中,虽然仍然是屹立东海的大家族,但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要撑起这么大个家族是多么的辛苦。更何况虽然她爸已经接受了陆山民,但毕竟他代表的是曾家的利益,要为陆山民伤筋动骨未必能做得到。
诺亚方舟经过一年多的起起伏伏,现在算是平稳了下来,但也是在发展和扩张期,别说拿出钱来做慈善,自己的业务都还仍然缺资金。况且随着融资的不断进入,她虽然是诺亚方舟的董事长,但也无法说服其他股东拿出一大笔钱来替别人做好事。
“钱的事情我会尽最大努力想办法”!
山猫低着头,眼珠子乱转,试探的说道:“曾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曾雅倩皱了皱眉头,“说”。
山猫整理了一下措辞,只字不提叶梓萱和陆山民的关系,而是说道:“叶小姐和您是好朋友,如果能让她知道真相.....”。
曾雅倩不满的看着山猫,她对这个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人一直没有好感,要不是知道他是陆山民身边的军师,她宁愿去找阮玉也不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