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子建公子一直在文景大学读书,平时几乎不出学校大门。”
纳兰振山皱了皱眉,“这个鬼机灵要是真想瞒我们什么,肯定不会让你轻易发现。过两天是他外公九十大寿,他会到天京来。你要把人盯紧,他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一处也不能漏”。
高昌眉头微皱,“董事长是担心子建公子会帮助陆山民对付纳兰家?这不太可能吧”!
纳兰振山淡淡道:“越是有大才的人越是难以揣摩,不能按照看待普通年轻人的眼光去看他。”说着皱了皱眉,“别看他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率性而为,这小子城府之深心思之细,连我也看不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高昌点了点头,“我会派人盯紧他”。
汽车驶出车水马龙的闹市区朝风铃山的别墅区驶去,这样的富人区往来只有零星的汽车,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几百米外,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站立在路中间,尽管司机连续摁了好几次喇叭,那人像聋子一样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不但没有让开,还踏步迎面朝汽车迈开了步子。刚开始缓步而行,慢慢的竟然朝汽车奔跑而来。
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八年没见,曾经想到过很多种再见时候的情景,曾经想到过要为爷爷养老送终尽孝。谁曾想到那时一别竟成了永别。
爷爷那清晰的脸庞,那高大的身躯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环绕。儿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大海般涌上心头。爷爷的死,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愤,但并不等于心里没有悲愤。压抑,他只是将那股悲愤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他非常清楚有一万个理由不该来,但他也清楚只有一个理由让他来就够了。
因为那是他爷爷,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