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敬大家!用我们的命,撑起晨龙集团这栋大厦,只要有一人不死,大厦永远不倒”!
“永远不倒”!
道一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眼眶微红,眼下的场景,与当年是多么的相像啊。一样的众志成城,一样的热血沸腾,但愿结果会不一样。
阮玉端起酒杯走到道一身前,“老前辈,您讲两句吧”。
老神棍放下烟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想我孙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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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居山,海家的春节历年都比较清静,以前还有海东来打科插诨活跃下气氛,今年连海东来都只是默默的吃着饭。再加上少了两个人,更加冷清。
盛天端起酒杯,“新年新气象,过了今天,明天大家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卓君端起酒杯,“一家人齐齐整整,和和睦睦”。
韩鸿端起酒杯,没有说话。
陈然端起酒杯,“我的命是海家的,是青姐的,那些欠海家的,我用命也拿回来”。
海东来放下筷子,给海东青倒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双手端起酒杯举过头顶。
“姐,这些年你辛苦了”。
海东青手指微微抖了一下,转头看向海东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眼眸之中沉稳坚定,这种眼神,她从未在弟弟身上看到过。
她不需要海东来对她说这句话,因为扛起海家是她的责任,照顾好弟弟也是她的责任。她从未奢望过弟弟能理解她,也从未奢望过弟弟能感激她。
但她也需要这句话,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任她再铁石心肠,也会被亲人的暖心话所温暖。
海东青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端起酒杯,“春节快乐”!
盛天和卓君相视一笑,一人夹了个鸡翅放进海东青和海东来碗里,“明年展翅高飞”。
海东来再次给海东青倒上酒,“姐,我在米国的大学同学上个星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现在在天京一家金融机构任高管”。
一桌子人看着海东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他的大学同学。
“这位同学和我关系不错,在米国的时候彼此交心聊了很多知心话,我把对你的不满,对你的恨,想逃离你掌控的苦水全吐给了他”。
海东青酒杯拿在半空,心里莫名一阵心痛,陆山民曾经劝过他,说海东来是个人,不是她的私有物品,要给他自由的空间,或许自己真的管得太严了。
海东来笑了笑,缓缓端起酒杯,“他给我开了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他出资金,我出资源,由我全权把控,在东海成立一家我自己的公司,彻底脱离你的束缚”。
“东来”?盛天不自觉打断了海东来的话。不仅是他,一桌子人都眉头微皱,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同学,即便有,背后若没有财阀支持,又哪里拿得出那么大的资金,即便筹到资金,有谁会放心把这么大的资金交给一个毫无从商经验,还一天到晚怨天尤人的愣头青。
海东来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说完,“他了解我,准确的说是了解曾经的我。阮妹妹说得对,我什么都不是,我一个大男人,躺在姐姐安全的怀抱里,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还骂天骂地怨天尤人,从没想过姐姐有多么的不容易,从没想过我得到的一切是姐姐付出了多少而得来。”
海东来怔怔的盯着海东青的眼睛,虽然看到的只是海东青墨镜里影射出的自己的眼睛。
“姐,这段时间我研究了这几年海家的一切情况,收集了关于晨龙集团的一切情况,我知道去年那场价格大战,也知道山海集团为什么要改名为晨龙集团,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陆山民又到底有什么协议。但姐你知道我并不笨,我能感觉到风雨欲来风满楼”。
“姐,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或许你可以,但万一你不在了呢,我怎么办,海家怎么办”。
“姐,无论你把我保护得多好,因为我姓海,我是海家人,我逃不掉的。”
海东来能明显感觉到海东青身上的杀气,能明显看到姐姐脸上的怒气。
“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杀掉我那个同学,把一切可能威胁到我的因素全部斩断”。说着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杀了一个他,总会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既然他们已经盯上了我,就不会放过”。
海东来双手举起杯子,微微低下头,“姐,让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