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既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徒弟,两人的死,最心痛的是他。
“他们死得其所”。周同咬着牙,低着头,尽量不让陆山民看到他悲伤的脸。
“你就一点也不怪左丘”?
周同轻轻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陆山民,“山民哥,战争总会流血,甚至是流泪,左先生一介书生深入敌营,用他的智慧和生命才为我们带来与纳兰家一战的机会,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们连和纳兰家正面对抗的机会都没有”。
陆山民笑了笑,拍了拍周同的肩膀,安慰道:“周同,你的心胸比我宽广”。
周同咧嘴露出一丝苦笑,“山民哥,您比我更清楚,这场战争不仅仅是金钱、地位、明里暗里的交锋,还要比拼心理承受能力,比拼看不见的隐晦猜忌,既是你来我往的生死战,也是一场群体的心理战”。
陆山民笑着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问道:“刚才我见你看梅姐的眼神有些不一般,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周同愣了一下,双颊微红,还好KTV包房灯光昏暗能掩盖住,“山民哥您别开玩笑”。
“你认为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吗”?陆山民眉头一挑,笑道。
周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山民哥,我和梅姐这几年接触甚多,久而久之就产生了革命的友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革命的友谊”?陆山民打趣问道。
周同愈发不好意思,尴尬的笑而不语。
陆山民拍了拍周同肩膀,“生里来死里去都不怕,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
周同尴尬得不敢看陆山民,“山民哥,梅姐是大学生,而且,我还是个残疾人”。
陆山民看了眼周同带着手套的左手,淡淡道:“你是个真男人,配得上她”。
包房里敲门声响起,门被打开,黄梅穿着一身妖娆的粉红色旗袍走了进来。
陆山民朝她点了点头,“我先走了”。说着给周同递了鼓励的眼色,起身走了出去。
黄梅笑盈盈的坐在周同旁边,倒上两杯酒,自己端上一杯,递出一杯给周同,“周哥,我敬你一杯”。
周同有些紧张的接过酒杯,“梅姐,叫我周同就可以了”。
黄梅嫣然一笑,“那你叫我梅梅就可以了”。
周同看着黄梅的笑容,有些失神。
黄梅看着周同的眼睛,周同撇过头,一口喝掉杯中酒,略显尴尬,没话找话说道:“东海那边开始行动了,天京这边恐怕很快就会不太平,你最近要小心点”。
黄梅抿了一口酒,笑了笑,“放心吧,我又不是当年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现在也算是老江湖了”。
说着再次给周同倒上酒,“我在这里很安全,反倒是你,纳兰家一直想挖出你们,你要小心些才是”。
周同嗯了一声,笑道:“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他们逮不住我”。
黄梅哦了一声,含笑看着周同,“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
周同微微皱了皱眉,笑道:“没想过,那要看到时候山民哥怎么安排”。说着反问道,“你呢”?
黄梅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自嘲,“干我这一行是吃青春
饭的,没有人能干到老,大多数人挣够了钱就回老家找个老实的接盘侠结婚生孩子”。
“你不一样”?周同突然抬头看着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