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还真是乐观”。
“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笑着过好每一天”。
“又没有没人说过你比老学究还讨厌”。
“有”。
“谁”?
“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推倒山坡下”。
“你这人明明心里有情义,何必非要把自己装扮得冷冰冰,让任何人无法靠近,把自己关在冰冷的世界”。
“我今天心情不错,别惹我”。
陆山民抿嘴笑了笑,“别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你还有个弟弟,还有天叔、卓爷,还有海家那么多人为你出生入死,其实挺不错了”。
“你的话有点多了”。海东青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也许是身处这样宁静的环境中可以不顾外面的一切,难得的清心随意,陆山民没有在意海东青的变化的语气。
“怎么说呢,其实一开始我挺讨厌你的,但是渐渐接触下来,我发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天叔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我是不信的,但慢慢的我相信了。你呀,就是把自己掩饰得太好了,假装比谁都坚强,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人,有谁能真的独自存活而不在乎别人的”。
“哼”!海东青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可以闭嘴了”。
“呵呵”,陆山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了解我吗”!
“天叔说我俩是一类人,其实我觉得挺对”。
陆山民半躺在轮椅,想到曾经盛天说的话,想到海东青不止一次鼎力相助,其实心里面对她的反感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对于海东青,两人虽然见面就掐,完全无法好好说上几句话,但不管说与不说,两人都能体会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尽管或许两人都不会承认这一点。
特别是两人不说话的时候,都能从彼此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但是,一旦说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前面是一个很陡
的下坡,陆山民感到身后轮椅的扶手一轻,紧接着轮椅的速度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