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否极泰来大抵如此,几分钟前还在鬼门关前徘徊,现在竟是峰回路转更上了一层楼。
小妮子坐在小溪边,双手撑在地上,双脚在溪水里上上下下拍打,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溪水中的陆山民,嘴角挂着口水,脸上神采飞扬。
“山民哥,你的身材真好”。
陆山民这才意识到上半身一丝不挂的赤裸着,两次来到慈航庵,皆是如此狼狈。
坐起身来,阳光洒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在水珠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老人的三指差点让我走火入魔,却也打通了全身唯一几处闭塞的窍穴。从此以后,呼吸吐纳将更为快捷。”
小妮子早已看出了陆山民的变化,笑着点了点头,“那老家伙反倒是帮了你一把”。
“生死,是进阶最好的垫脚石,熬过了就是一片坦途”。
“山民哥,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救出梓萱姐姐”。
陆山民朝小妮子笑了笑,“别担心,经过刚才的生死之争,现在心境已经稳固,我知道该怎么面对最好”。
小妮子眨了眨眼睛,惊喜道:“你突破了”?!
陆山民站起身来,身上的气息和气势缓慢释放,溪水在这一刻犹如沸水般汩汩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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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西北面的山坳里,有一处独门独户的老旧农家小院,楠竹夹制成的泥土墙,山泥烧就而成的深灰瓦。背靠大山,门前空阔,视野极佳。
一条小溪从门前潺潺流过,终日叮叮咚咚。
溪边三五只鸭子摇晃着肥肥的屁股觅食,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
院子里有几棵腊梅,虽已是春季,但山里的气温比山下低,此时依然盛开,香气宜人。枝丫横斜在小溪上方,倒映在水里,淡黄的花瓣偶尔落下一两片,水清且浅,漂浮在上面不会沉没。
树下,一黑一白两只母鸡低着头啄米,时不时抬头警惕的看着半蹲在地上盯着它们的陌生女孩儿。
“别看我,放心吃吧,我又不会抢你们的食物”。
黑色的母鸡歪着脑袋看着女孩儿,咯咯叫了两声,似乎在说,‘那你看着我们干嘛’。
“小黑,赶紧吃,你的米粒快被小白给抢完了”。
黑色的母鸡似乎听懂了一般,低头继续啄食。
“小白,你的羽毛好漂亮,我可以摸摸吗”?女孩儿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
白色的母鸡咯咯叫了几声,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儿这些天每天都跟它们聊天,渐渐的混熟了,这次没有躲开。
女孩儿眉飞色舞,脸上满是兴奋,“小白真乖”。
“小黑,也让我摸摸呗”。
黑色的母鸡警惕性显然更高,不等女孩儿的手触摸到它的羽毛,打开翅膀扑腾两下,快速躲开。溅起一阵腊梅花瓣和尘土。
女孩儿被呛得一阵咳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尘土,对着远离的黑色母鸡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