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老人淡淡道:“传承的重要性并不比吞并几大家族小,我们都老得不能再老了,再不未雨绸缪,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会变天了”。
长衫老人脸上布满忧虑,“你想过没有,假如我们不在了,组织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大资本、大财阀。如果真变成了那样,那我们穷其一生所做的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佝偻老人眉头紧皱,“老先生,最近几年确实有人变节,但那也只是个例,您说得太严重了吧”。
长衫老人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得并不严重,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最不能期许的就是人心人性。现在的组织太庞大了,太有钱有势了,也太具诱惑力了”。
佝偻老人低下了头,喃喃道:“他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
长衫老人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直都不相信他是真心投诚。”“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既然关系到传承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
佝偻老人抬起看着长衫老人,“如果最终他还是执迷不悟呢”?
长衫老人望向山上,山道上的顶端,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到时,我亲手杀了他”。
站在两人身后的刘希夷也看见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老先生,我错了”。
长衫老人没有回头看他。“你错在哪里”?
刘希夷手心里全是汗水,“之前老先生叮嘱我不要轻易对陆山民下手,是我自作主张劝说糜老对他下手”。
“跟我认错没用,去跟他说吧”。
说着,长衫老人抬脚向上迈出一步,对着山道顶端喊道:“我带他们来向你赔罪”。
随着老人踏出一步,山道上那人动了。
如猛虎下山般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