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震池说着顿了顿,“其实你母亲的结局早已注定,即便那一次不死在我们手里,也早晚会被他们安排死在我们手里,甚至我还怀疑过你母亲生产那晚的遇袭本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这种想法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支撑”。
吴民生点了点头,“实在不敢想象,以陆晨龙当年在天京的名气和实力,再加上他手下那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武道高手,真让他们的计划得逞,当年四大家族不死也得丢下半条命。”
“不过可惜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谋划得再好,都没有想到陆晨龙会因为陈素的死心灰意冷,没想到在陈素死后他不但没有疯狂的报复,反而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吴民生笑了笑,“别说他们没想到,就连我们也没想到,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选择”。
吕震池接着说道:“所以,他们又有了一个基于前一个计划的后续计划”。
吕震池说着顿了顿,双眼紧盯着陆山民,“那就是你”。
吴民生无奈的笑了笑,“所以为什么一开场我就说,有些仇恨结得莫名其妙,本来只是一个小摩擦,甚至这个小摩擦都快消除了,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
陆山民冷冷道:“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消除你们所欠下的债吗”?
吴民生摇了摇头,“我们从未否认过做的事,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同时也让你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
吕震池补充说道:“准确的说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海东青这个时候开口问道:“你们可还记得海中天这个人”?
三人同时看向海东青,田岳开口回答道:“当然记得,他当年到天京第一个找的就是田家,之后连续十多年,每年他都会有一段时间到天京调查陆晨龙的事”。
“你们怕他查到你们头上,所以杀了他”!!!
吴民生摇了摇头,“当年陆晨龙的名气很大,他死之后调查他死亡事件的人很多,从政府到媒体到民间,持续几年都没间断过。再那样一种情况下,谁要是杀调查的人,不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所以我们几家虽然很想弄死他,但经过反复衡量之后,最终也没动手”。
吕震池也说道:“最后那场截杀,现场参与的人都死光了,最后逃回来那人也被我们秘密、处决了。就连当时官方都查不到的案子,你父亲又怎么可能查得到。虽然我们也有些担心,但那个时候那么多调查陆晨龙案件的人,难道我们都要全部杀了吗”?
海东青之前在大罗山已经从陆晨龙口中得知是影子干的,之所以还是要问,就是要确定这几家手上有没有沾上她父母的血。
田岳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我记得六七年前你也来过田家,一进门,二话不说就一脚把田衡踹翻在地,那个时候我就明确告诉过你,海中天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能承认与陆家的恩怨,就没必要否认与海家的恩怨”。
。“还有一个人”?陆山民嗓音陡然提高八度,刚才褪去的杀意再次迸发,比之前更加浓烈。
吕震池手里拿着的烟盒被陆山民这一声冷和震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音。
三人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一抹苦笑。